情況緊急,林錚也沒有耽擱。
他不是西醫,對付這種內部損傷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首先,他要確保的就是龍在江受損髒器的活力,杜絕衰亡。
也因此,這一次的銀針是直接紮進了龍在江的肝髒之中的。
第一步,依舊是止血。
第二步,就是刺激肝髒的活性,先保持住肝髒的正常活躍,維持好幾本功能。
第三步,才是想辦法對肝髒器進行必要的修補。
還好傷的位置比較偏,沒有把肝部主體給捅破了。
不過,他還是用封脈的手法,將受損部位暫時隔離了出來。
以銀針形成了一道圍欄,把完好部位重新分割,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肝髒。
這可比治療普通的外傷,要精細和困難得多了。
整個過程中,林錚是半點也不敢含糊。
動作之間,謹慎得就連看著人也都屏氣凝神,滿臉緊張。
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他才終於停止行針,重重地吐了口濁氣。
“他還好吧?”
“還好,暫時應該是死不了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身上的銀針暫時無法挪動,換句話說,他得保持這個狀態一段時間。”
林錚說著,撇頭往外掃了一眼,眼中莫名多了一抹擔心。
“你放心,這裏應該是安全的!”
“嘯虎堂和勳龍會鬥了這麼多年,很難說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說著這話,林錚看著的是許柔兒的眼睛,語氣之中,充滿了沒有掩飾的擔心。
許柔兒咬了咬嘴唇,這一次卻沒再接話。
深吸了口氣,林錚囁嚅了兩下嘴唇,但最終也沒再多問。
用修煉的能量給銀針進行了完美的消毒,隨後他才轉到外廳。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在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對外麵那些人進行治療。
許柔兒親自操刀,開始給傷患們熬藥。
周圍雖然還算空闊,但畢竟草藥味道不小,他讓人買了除臭劑和空氣清新劑回來。
總之,等到他忙完的時候,時間也已經是快天亮了。
為了防止被人懷疑,前半夜的時候,基本就已經關了燈。
好在院子不小,容納個幾十號人並不是問題。
即便如此,床鋪還是不夠,大多數人也就隻能找塊兒地板榻著。
呼呼,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宣泄著這段時間的疲累。
但林錚卻沒有睡,一樣沒睡的還有許柔兒。
也是到了這會兒,他才有功夫詢問一下許柔兒,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柔兒用力揉了樓腦門兒,看著那無邊夜幕,看了許久。
半晌,她才深吸了口氣,眼中卻泛著冷峻、仇恨的光。
事情要從下午的時候說起。
她本來是和許諸元一起,準備回旅館的,可是許虎林突然帶人趕到。
直接就把他們給堵了,許諸元的話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眼看就要被強行綁走,是龍在江帶人突然出現。
不過,許虎林一早就已經得知了她和許諸元照麵的消息,在四周設下了埋伏。
龍在江正好落進了埋伏圈裏。
死傷了很多兄弟,才勉強殺出了一條血路。
外麵這些人有些其實是一早就被安置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