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林、龍在江爭鋒相對這麼多年,無論在勢力,還是個人實力上的差距都不是很大。
林錚和龍在江在盛興園裏就過過招。
全力出手可以輕而易舉壓製龍在江,自然也不會把許虎林放在眼裏。
為了給勳龍會這些小子治傷,他身上可是掛著六七套銀針來著。
驟然出手,以暗器手法下的那場銀針雨,輕描淡寫就把許虎林身邊的小兵清了。
趁著許虎林好容易擋住針雨的時機,林錚的人也已經到了。
這根本就沒講什麼戰術,純粹就是實力碾壓。
落在林錚手裏,許虎林自己都還是懵的。
不隻是他,嘯虎堂和勳龍會的大部分人也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也就隻有龍在江等少數幾個人,勉強看清了發生了些什麼。
而剛才對林錚出口大喝的,正是嘯虎堂裏的少數幾個高手之一。
龍在江等勳龍會的人,並沒有開口。
隻是看著那已經緩步回到廳門口的人影,眼皮子抽抽。
那是震撼和不可置信交織在一起的眼神。
龍在江更是到現在才知道,之前他試圖鎮壓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
“看著他,真是讓人感覺這一輩子的修煉,莫名可笑。”
嘴角撇開了一抹苦笑,龍在江在心裏歎了口氣。
當然了,林錚就算耳朵再怎麼好使,也聽不到別人心裏的聲音。
淡然站在廳門口,漠然回頭,掃在嘯虎堂那群人臉上。
“怎麼,你們是需要我再把話說一遍?”
“你,你簡直……”
看到他那冷漠的臉色,又看看被拎在他手裏的許虎林,嘯虎堂一群人氣得咬牙。
還想叫囂兩句,林錚已經攀住了許虎林的指頭。
看著那不斷後掰的指頭,還有許虎林臉上越來越重的痛苦,嘯虎堂的人終於有些慌了。
“住,住手!你說的,我們都照辦!”
“很好!”
林錚這時才把手一鬆,然後著人找來紙筆寫了一串藥材。
勳龍會現在急需藥物,林錚當然也不會和嘯虎堂的這些家夥客氣。
至於許虎林嘛,自然是被禁錮了修為,捆著就擺在廳門口了。
嘩啦啦,人堆猶如潮水退去。
剛才還擁擠的院子,一下子就恢複了空闊。
勳龍會和嘯虎堂積怨早深。
這不,都沒等林錚招呼,就有人找了一雙臭襪子塞進了許虎林嘴裏。
然後,許虎林嘴裏的罵罵咧咧也都被堵了回去,喧囂也才徹底歸於寧靜。
許柔兒神色複雜,坐在一邊,但眼睛卻在一個勁兒地往許虎林身上看。
拳心不斷捏緊又鬆開,如此往複。
龍在江反而平靜得多,在手下人的攙扶下,回了裏屋。
至於林錚,當然是趕緊給他查探傷勢,畢竟這丫起床那是把銀針給拔了的。
好在,這家夥年紀不大,恢複力不弱。
林錚之前給他在肝內開辟的新循環,並沒有遭到破壞,缺損處的血,也早已經止住了。
即便如此,林錚還是重新把針給紮了上去。
“著人密切留意這片城區外圍!”
治療剛結束,龍在江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手下吩咐道。
防備的,自然不隻是嘯虎堂的人。
那些家夥是絕不可能這麼快撤離的。
可如果撤離了,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嘯虎堂的人報警了。
目前,勳龍會大部分場子要嘛被搶占,要嘛被查封。
換句話說,其實勳龍會有一部分人是目前警方的調查對象。
當然,還沒有到通緝的地步。
現階段來看,最多也就是個協助調查。
能在京城風生水起這麼多年,龍在江對生意自然也是有所選擇的。
當然,必要的安全措施和小心謹慎的行事,那也是少不了的。
而這也是他還敢留在京城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於許諸元說的去濱城的那撥人馬,自然是龍在江計算好後,放出的煙霧彈。
隻是目前看來,這顆煙霧彈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結束診療,聊了那麼一陣子,林錚也才從裏屋退了出去。
這時的許柔兒,依舊蹙著眉頭。他走了上去,遲疑了一下才開了口。
“如果你問不出口,我可以代勞!”
“事到如今,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沒什麼好問的!”
“可我怎麼感覺你心裏還有疑問呢?”
“我……”或許是被說破了心思,許柔兒眉眼一沉。
囁嚅著嘴唇,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她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好吧,有動靜叫我。我先休息一會兒。”
聳了聳肩,林錚並沒有刨根問底,兀自轉到一邊牆角,抱起了胳膊。
許柔兒在原地杵了好一陣子,才拖著許虎林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