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屈迎山身邊,林錚也沒有說話,更沒有什麼表情。
隻有那雙眼睛俯視著屈迎山的臉,眼神冷漠。
但屈迎山卻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匆匆忙忙地開口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隻是那個女人抓的人質。電話,也是她,她讓人打的。”
“要不是這樣,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抓了你女人!”
“我隻是被迫露了個臉而已!”
“我也是受害者!你想報仇?我可以,可以幫你!”
這家夥語氣著急,生怕林錚一個不好,就要了他的命。
林錚卻隻是默默地聽著,別說反應了,就連表情,也沒有變過。
看著他,屈迎山是心頭狂顫,嘴裏卻沒敢停止。
林錚也沒有問,他就自己把屈家的那些破事兒都講了一遍。
為的,隻是證明,他和那個所謂的女人,壓根兒就不是一夥兒的。
也是在他的講述之中,林錚也終於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
沒錯,屈迎山嘴裏的那個惡毒女人,正是屈逢水的母親,也是屈家主的老婆。
當年,屈家主會舍棄懷孕的未婚妻,也正是因為那個女人。
屈迎山懂事起,就知道這個女人一直看他們母子不順眼。
屈迎山對他們娘倆的照拂,那個女人一直都清楚。
也因此,前一天,才收到父親給的錢。第二天,他的母親,就被公司炒了魷魚。
上午,父親才來過家裏;下午,就一定有人來鬧事兒。
什麼玩具啊。包啊。也就是摸了兩下,便成了破爛。
這種事,還不是一次兩次。
以至於在他的記憶裏,小時候母親隻能打打零工。為了不被人找茬兒,還經常改換地址。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母子都是在躲著過活。
即便如此,那個女人也沒有放過他們母子的心思。
每一次父親找到人,那個女人就會上門對著他們一頓羞辱。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說著話,也沒能藏住語氣之中的仇恨。
但這些,卻不是林錚想聽的。
如果換個人,換個時候,或許林錚還會對其有那麼一點同情。
可這個人,是害死周敏的凶手之一!
屈迎山卻越說越是憤懣,連心頭的恐懼也暫時忘了。
就因為那個女人,母親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最終病死在他的懷裏。
也是從母親離世之後,父親把他帶回了家。
就是進門的那一天,他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侮辱。
結果連口水都沒有喝上,就被蠻橫地趕了出去。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那個女人居然想要了他的命。
是在他出院之後,居家的內部戰爭就開始了。而他也再次過上了躲躲藏藏的生活。
但他對那個女人的恨意,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到最後,已經不是在解釋和那女人的關係了,而是在慫恿林錚去對付那個女人。
林錚可不是個傻子,自然不可能受到慫恿。
但從屈迎山的話裏,他也知道,那個女人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且,還是敏姐被害的罪魁禍首!
“現在你相信我了?”
“信,你說得這麼言之鑿鑿的,我為什麼不信!”
“那可以放了我了嗎?”
“放了你?”林錚冷漠的臉上,終於多了一份笑意。
“我都和你解釋清楚了,你還想幹,幹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什,什麼賬?”屈迎山抽動著眼皮子,顫巍巍地問道。
“不止你,你爹也還欠著我一筆不小的數兒!”
嘴角一勾,拉開一抹邪魅,說話間,林錚緩緩取出銀針在手中一彈。
無視了屈迎山的掙紮和驚恐,探手把銀針,紮了上去。
也就兩三下,屈迎山僵硬的身子就突然一鬆,然後昏迷了過去。
“別著急,咱們一筆一筆的慢慢算。不過,得先換個地方!”
收回銀針,林錚也才勾著嘴角喃喃一句,隨後掏出手機,給蔡仁強打了過去。
並沒有過去多久,一輛小轎車開到了門外。
拿到鑰匙,林錚提著屈迎山上了車,順便把人稍稍喬裝了一下。
呱呱,幾隻烏鴉似乎是受不了這清晨的涼意,抱怨著。
也是這個時候,嵐天小區之中,屈迎山被帶走的房間。
廳內鬥了一夜地主的家夥,終於感覺到有些疲累了,打著嗬欠,準備休息一下。
翰哥踹了當先撲在沙發上的小明,讓他先出去買個早餐。
小明是一百個不情願,但也隻能起身出門。
人一走,翰哥立馬就霸占了沙發。
等到小明再回來的時候,翰哥兩人就已經睡了過去。
撇了撇嘴,無聲嘟嚷了幾句,小明才把包子往茶幾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