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絲毫不加掩飾。

紫琉璃重新又對何遇生出幾分好奇來。

明明已經得罪了左護法,如果她真想活命,現在就該好好巴結她這個聖君才是。可是何遇竟然在她想辦法打發走了左護法之後,又看著地板出神。

難道說地麵上的幾塊破靈石,就這麼吸引人?

她實在按捺不住,終於開口詢問,可是何遇的答案竟然又是牛頭不對馬嘴。

她把朝政交給左護法,就是為了換下何遇這條命。何遇不領情就算了,還反過來跟她說朝政是國本不能輕易交給別人。

簡直不識好歹!

方才那些不服氣的心思,一下子又被激了出來。她才不信何遇的心性能有那麼堅定,想必是何遇距離她太遠,所以讓她的魅惑之術無法完全發揮威力。

所以她讓何遇替她斟酒,好讓何遇站在她身邊,可何遇卻還是不為所動。

初時隻是玩鬧的心態,到了這種地步,卻不覺生出幾分不服氣來。

她召來舞劍侍女,飲下何遇替她斟的酒,也拔了劍下場舞動起來。她不再對魅惑之術有任何壓抑,所有的力量都施展開來。

她自認她舞姿輕盈,動作蹁躚,不輸任何人,再輔以她的魅惑之術,她就不信何遇還能抵禦得住。

紫琉璃甚至都想好了,等何遇陷入心神迷醉之後,定要將她好好審問一番。明明她從何遇身上察覺不出任何力量的氣息,還動不動就會被嚇得全身僵硬,怎麼看也不像是真的能完全靠著心性堅定就能抵禦她魅惑之術的人。可為什麼,她的魅惑之術卻在何遇身上幾次三番的失去效用。

可是沒想到,何遇仍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倒是她身邊的舞劍侍女們,一個個都已經完全迷醉,幾乎就又要貼到她身上來了。

眼看著幾個舞劍侍女已經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往她身上貼近過來,甚至不避開她手上利劍的鋒芒,她心中莫名冒出一股子邪火來。

隨手把長劍一扔,不想劍鋒卻貼著何遇的耳畔飛過。看著何遇又被嚇得全身僵硬,始終不像是能有足夠堅定的心性抵禦她魅惑之術。

可何遇既然並不受她魅惑之術的影響,她也無法輕易逼問,隻能甩甩袖子,扔下何遇,回了後麵的寢殿。

何遇眼睜睜看著紫琉璃離開,想要跟上去,但一想剛才貼著她耳朵飛過去的利劍,隻覺得腿腳發麻,完全邁不開步子。

這坑爹係統,之前怎麼都沒跟她提起過任務的過程中還會有生命危險!

腳下的麻木漸漸消退之後,何遇隻覺得她全身都在發抖。她滿腦子隻有一句話: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我欺。

哪怕是故事世界的女聖君,也真的一點都不好惹。

何遇手腳發軟走不動路,所以和進來時一樣,還是被人半扶半架著,這才算是勉強走出了大殿。

看著她這種沒出息的模樣,扶著她的兩個人都忍不住在偷笑了一路。

何遇被兩人重新送到了之前那個一片漆黑的屋子裏,隻是這一次兩人替何遇在屋子裏留下了幾顆夜明珠,懸在屋頂上,屋子中立刻就明亮起來。

兩人一路笑夠了,看著何遇還是一副後怕的模樣,也就不再多加取笑,悄悄離開了。

何遇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忍不住在內心深處表達了對係統全家的殷切問候。

罵完係統之後,何遇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她到底是哪裏惹怒了紫琉璃?她明明小心謹慎,低眉順眼的,連頭都不敢隨便抬,難道說是因為她斟酒的就是倒太滿了?

難道說女聖君不喜歡低眉順眼的這種類型?

何遇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呼喚係統:“係統?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