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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姐姐,腦部因為受到劇烈撞擊……”醫生邊說邊找出蕭默然的檢查報告擺在冉清音麵前。

“如果你要給我把這張紙的內容念一遍的話就算了,我隻想聽簡單易懂的,我姐姐是不是失憶了?”冉清音瞥了一眼上麵長篇大論的醫學術語,那在醫生看來毫無閱讀障礙,但是放在商業精英冉清音的麵前卻是如同讓尚未學習英文的孩童去翻譯一篇英語作文一般困難,所以她在醫生剛開口時便打斷了他要以敘述的形式來給她念這張檢查報告。

“按你剛才的說法,她的確是失憶了,並且根據檢查報告來看,我認為是近乎全盤性失憶,至於能否恢複,我不敢保證。”

醫生幾句話概括了冉清音想知道的情況,全盤性失憶。顧名思義就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姓名,背景,年齡,甚至她所學過的所有知識,凡是蕭默然所經曆過的一切,全都不記得了,並且不知是否能恢複,而且根本沒辦法去以醫學上的人力藥力恢複,也許過不了幾天便會因為什麼契機而恢複,也許想盡辦法一輩子也無法恢複。

這就像賭博一般,運氣好押對了便贏回數倍的錢財,千方百計的思慮反而押錯了,血本無歸。

蕭默然在冉清音出門後掀開被子,伸出手嚐試著按壓著自己的腿,也許這身子躺了許久,感覺有些僵硬,卻仍然傳來真實的觸♪感。這是真的,自己並沒有死,自己還活著,可是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父皇與母後自刎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自己自刎時血肉劃破的疼痛,血液流逝,失去意識,這些感受都還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可現在所處的地方完全打翻了這些回憶。

蕭默然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她並不是傻子,自己沒有死,並且活在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世界。而方才那個女子一副與自己相識已久的樣子,喚的也是自己的名字,那麼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自己在這身體裏重新活了過來,最巧合的是,這身體原先的主人與自己的名字是一樣的,她們的名字都是蕭默然。

意識到這一點的蕭默然反而平靜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她首先要弄清楚這裏的情況,然後了解這身體的身份,在亡國的境況下自己不得不自刎,而如今的情況已經不一樣,若是這身體與家中親人和樂,難道自己要再自刎一次不成?

冉清音思慮著走回病房,她倒是不擔心蕭默然的情況會被傳出去,高級病房既然是為社會高層人士而準備的,自然有利有弊。弊端便是如果有什麼八卦,第二天便會傳得滿城皆知,甚至變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

而這利則是無論住在這裏的上流人士哪怕是得了什麼罕見的疾病,也不會被傳出去半個字。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卻沒有人違反,畢竟得到一份工作不容易,如果被上流人士盯上,今後別說仕途了,能不能找到第二個醫院願意收下還是個難事,高級病房樓層裏的醫生和護士也是要養家糊口的,誰都不會去撞這個槍口。

回到病房的冉清音見到蕭默然的眼裏已經隱去了剛才的眼神,現在的她眼裏一片淡漠,看不到任何蘇醒後的喜悅,冉清音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異樣,走到蕭默然的床邊。

“聽我說,你失去了記憶,你叫蕭默然,二十五歲,我叫冉清音,二十三歲,我們是沒有血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