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冉清音把她話裏每一句簡略成古代語言習慣的句子都挑出來給她,語氣頗為嚴肅,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操之過急,糾正一個人常年的習慣又豈是一朝一夕的事?自己倒是把蕭默然逼得太緊了。

“身體有哪裏不舒服麼?”冉清音想起這兩天蕭默然並沒有主動說自己的身體情況。

“沒有。”蕭默然搖頭。

“這是什麼?”看到書桌上還有一張白紙,冉清音伸手拿來看到上麵用鋼筆寫著幾句像是詩詞的句子。

故國山河滿心憂,幾多風雨幾多愁。

三萬重亭台樓閣,九千丈城樓峻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秋盡胡虜狼煙起,神州沉浮霜滿地。

誓斬賊寇邊關外,安教世人笑我狂。

隻恨身柔嬌無力,寧以九死殉國殤。

今已不知生與死,更往何處尋歸路。

字體均是簡體字,冉清音看得出那裏麵的悲憤和絕望,正值國家風雨飄搖之際,她多麼想以身抗敵,守護那國土的完整,守護著它不被侵占,奈何身為女子,無法也無力抵抗那既定的事實,隻能在國破之時以身殉國,隻是那狠下心斷了自己性命的舉動卻將她帶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不知該去往何處,更不知能否回頭。

“昨夜……”蕭默然剛要說出那習以為常的用語,卻想到什麼似的停了下來,複又開口,“昨晚寫的,也當做練習了。”

她的語氣冷靜得就像她的眼眸,一絲起伏的波瀾都不曾有過,就仿佛這詩句並不是她所感所想所寫的一樣。

這個時候的蕭默然讓冉清音覺得很遙遠,似乎有一道透明的牆擋在自己與她之間,看不到實體,卻又真實存在著,即使自己離她這麼近,能與她說話,能觸碰得到她,卻仍然越不過這堵牆真正的觸碰到她。因為這堵牆隔開的不是她們的身體,而是她們的內心。

可冉清音從這一刻起想了解蕭默然的前世,想了解她曾經的生活,想了解她所有經曆過的事情,想去體會她的感覺,想去知道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一雙澄澈的眼眸變得如此淡漠。這樣的感覺或許可以稱為想去靠近蕭默然的內心,也或許可以稱為想去暖化那顆心。

“你在前世的身份是什麼?”冉清音終於把這個問題問了出口,那尊貴的氣質和沉著的心態,蕭默然至少是高官家的千金小姐,飽讀詩書,禮教甚嚴,隻有那樣的背景才能教導出這麼優秀的女兒。

“我是公主,也就是皇帝的女兒。”蕭默然答道,提起這個身份時她似乎又想起了當初對這身份的厭惡,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些束縛著她的條條框框。隻因她是女子,便不可騎馬射箭,隻因她是女子,便不可上陣殺敵,隻因她是女子,便隻能看著國破家亡,隻能自刎而死,隻因她是女子,這便是她的命。

冉清音看到她的眼裏的平淡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冷了些,她似乎並不喜歡這個話題。雖然冉清音不知道古代人的生活,更不知道貴為公主的蕭默然又是如何度過自刎前那許多年的日子的,但是自己知道在這裏不會再有那讓她厭惡的身份,她可以拋開那些回憶安心的在這裏生活,這裏起碼還有自己護著她。

“蕭默然,從現在起這裏就是你的家,這裏沒有你所厭惡的身份,也沒有讓你放棄生命的逼迫,你可以活得很自由,我會幫你。”冉清音笑著說道,笑容裏帶著些許暖意。

她覺得自己這幾天笑的次數似乎太多了,因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