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段(3 / 3)

怎麼會在全是外國人的地方醒過來,難道已經……出國了?

若說是出國了,這裏又是哪個國家,放眼望去除了外觀古樸的白色建築物,居然看不見一棟高樓大廈,況且----這些人奇怪的穿著打扮又是怎麼回事?

及踝的長袍,斜肩的短袍,寬大的鬥篷,頭上身上簡直可以用琳琅滿目來形容的首飾,最為詭異還是迎麵走來的一張張不論男女皆是豔麗濃妝的臉,那一道道顯眼誇張的黑色眼線,實在讓夏月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麵對他們。

而這些人朝自己投來的目光裏,同樣充滿了好奇和錯愕,隱隱夾雜了許多毫不掩飾的嘲笑。

問了幾個人,他們一通指手劃腳的比劃加上吐字怪異的發音,夏月白一個字眼也沒聽懂。她猜,他們大概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幾次雞同鴨講的嚐試之後,她徹底放棄了,也徹底感覺到了害怕。

身處在一座處處古怪處處詭異的城市,滿眼的人來人往,自己卻與這些人沒有一絲相同之處,不光是語言和服裝,還有一些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她,就像一個跑錯地方的外地人,與眾不同,格格不入。

自己這身T恤配著牛仔褲,腰上係著一件外套的尋常打扮,給她招來一束束驚疑愕然的打量視線,在這些服裝奇怪又濃妝豔抹的人群裏,夏月白似乎變成了那個最奇裝異服的怪人。

頂著來自四麵八方的譏笑目光和竊竊私語間的指指點點,夏月白帶著一肚子疑問和某些讓她突然感覺心驚肉跳的荒唐想法,她從熙熙攘攘的街道擠了出去,來到了大路旁一個隻有籃球場大小的小廣場。

天氣熱得不符合常理,腳下路麵被曬得滾燙,夏月白覺得鞋底都快被高溫融化了。口幹舌燥,幾乎一張口都能吐出一把火,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頭暈眼花,一陣陣地覺得心慌胸悶,她猜自己大概是中暑了。

在這個氣溫可能已經超過四十度的地方,她焦急又害怕地走了快有一個多小時,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過度消耗的體能急需補充,否則……夏月白實在不願在這樣一個地方,因為中暑而倒下去。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她發現廣場邊有個小水池,拖著略微沉重的腿走了過去。

水池不大,水很幹淨。池內出水口被雕成了獅子的外形,很古樸的造型,隻是石質有些粗糙。獅口向外源源不斷地流出清冽的水流,涓涓細流,落入池裏蕩起一片迤邐地誘人光澤。

跪在池邊,伸手掬了一捧水送到唇邊,也不知道這水到底能不能喝,便饑|渴地一飲而盡。

太陽底下曬得久了,連水都是溫的,讓這溫熱的液體從幹燥得快要感覺不到舌頭存在的口腔一路滑過喉嚨,澆灌了缺水的身體,令每條幹枯的神經又在體內鮮活地舒展開來。

咽下掌心裏最後一滴水,長長呼出一口氣,又把臉上的汗洗了洗,夏月白背靠著水池坐在地上,一邊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水珠,一邊朝四下繼續打量。

一座白色的城市,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的耀眼。

小廣場的四周零星分布著一些店鋪,卻看不出他們是在賣什麼,琳琅滿目的貨物雜亂地堆在店外的空地,致使路麵更顯擁擠。

街道很寬,仍然擁擠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著各種大聲的吆喝,在這酷熱得快炸開鍋的地方,夏月白真切體會到了熱鬧其實也是一種折磨。

然後,夏月白聽見旁邊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喊,嚇得她差一點從地上彈起來。於是,循著聲音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