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將軍頓了頓,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如今全都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想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出來。
陳山直麵著蒼海國幾乎所有排的上名號的大人物,臉上一點慌亂的表情都沒有。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胡鬧?封將軍,看你那道貌岸然的模樣,總應該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吧?那你倒是說一說,我所說的那些,究竟是不是事實?你倒是說一說,我們的趙丞相到底有沒有謀權篡位?”
封將軍一時語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步渠剛想要說話,似乎他已經忍不住想要承認這件事了。
此時,東方敬突然間冷笑了一聲,看著陳山清了清嗓子,說道:“陳大老板,你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用的可真是‘天衣無縫’啊。明明我們一直在說這場決賽的事,可你居然不停地將話題引向國王陛下,這讓我不由得不懷疑,你說你打聽國王陛下的事,到底是何居心?”
東方敬的這一番話,一是回擊陳山的言論,二是提醒趙步渠,別中了陳山的詭計。
作為一個看客,東方敬心裏自然是明白的很,這陳山如今的表現,不正常的不是一點點。
從前麵的狀態能看的出來,他也是一個吃軟怕硬的家夥,別說麵對趙步渠,就算是麵對封將軍,他都不敢太亂來。
如今,他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有底氣?
另外,還有一個更加可疑的地方。
如果說陳山這會兒要鬧什麼別扭的話,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應該是方遠被淘汰這件事才對。
畢竟這場比賽,才是陳山會出現在這地方的原因。
而且方遠確實隻差最後一點點,就能夠成功從四百八十位參賽者中脫穎而出。
可是,為什麼陳山這段時間裏,閉口不提有關方遠的情況?
按照東方敬的想法,就算是提出異議,比如希望給方遠一個額外的機會,從而讓他有可能進入蒼靈派一類。
然而,根本沒有。
這段時間裏,陳山甚至壓根沒有往方遠那邊看上一眼。
相反的,他卻始終在提及有關於陳雀的事,而且整個言語間,似乎還找不出特別突兀的地方。
但是,說白了,陳雀如何如何,跟他能有多大的關係?
當年陳雀在位的時候,也沒見他這個姓陳的沾什麼光,別說沾光,甚至連一個出頭的機會都沒有給過他。
哪像現在,雖然被淘汰了,但是這次比賽,至少也給了他一個希望。
綜上,東方敬能夠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這家夥是故意的。
他恐怕是處於某種原因,所以才刻意提起陳雀,而且他的矛頭十分明確,就是對準趙步渠去的,也許就是為了讓趙步渠因為一時判斷失誤,說出什麼可能招致禍害的話來。
於是,在察覺趙步渠可能上當的瞬間,東方敬立刻開口阻止了他繼續說話。
當東方敬說完這句話之後,趙步渠也是猛的一愣,隨後脊背上冒出了不少冷汗。
他都沒有注意到,這陳山居然在故意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