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劇本。
32年的時光,前世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我不再依靠腦中的記憶,我想寫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兩世為人,我經曆了許多事,這些事讓我堅強,樂觀,勇敢,我的靈魂穿越時間的限製,來到他的身邊,飄泊多年終於有了一個家。
看著十仔,看著寶寶,我的靈感像泉水般湧現,一大段一大段文字從我筆下躍現。
十仔是我每個劇本的男主角。他漸漸站在影壇的頂峰,他的演技爐火純青,渾然一體,成為影壇屹立不倒的常青樹。
93年,他成為嘎呐影帝。
自此以後,他漸漸在國際上聲名鵲起。
我們合作多年,我了解他,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裏,總是可以挖出不同的亮點;他了解我,知道我所要表達的東西,讓我塑造的角色更加豐滿。
隨著每一部影片的持續走紅,我們捧回了許多國際上重量級的獎杯。
到96年,他已是國際上的頂級巨星,而我是著名編劇。媒體稱讚我們“相愛多年,一往情深”,“多年如一日,猶如鑽石般的愛情”。
這幾年十仔的注意力都放在影壇上,偶爾推出一張單曲,不作任何宣傳,沒有任何預告,隻要一出現在市麵上,很快就會被一搶而空。
外麵希望他複出樂壇的呼聲越來越大。
我問他,他卻笑笑,隻說還不到時候。
97年,香港回歸。
他在台上深情演唱。
闊別多年,歌迷在台下震天撼地的歡呼。
我抱著7歲的兒子坐在貴賓席上,目光隻追隨著他。
你予我一世的情義,我與你一生的相守。
番外一 人生若隻如初見
我的父親是張恬海,香港有名的製衣業大王。家中有九位兄姐,我是最小的孩子,排行第十。
從小在姐妹堆裏長大,我並沒有沾上脂粉氣。
父親對我很是嚴厲,要求十分嚴格,上中學後我被送去英國留學。因為家庭傳統,我選擇紡織專業。
大學讀了一年,家中打來電話,父親病重,我不得不休學回港。
77年,我被朋友拉去參加“亞洲業餘歌手大賽”,獲得第二名的好成績,我進入演藝圈。
因為我的職業,我和家裏人鬧翻,斷絕家人的資助和來往,我一個人住在外邊。
最初幾年事業不順,我出過幾張專輯,卻被一張一張低價拋售,主演過幾部電視劇,卻始終半紅不黑。在台上唱歌,拋給觀眾的帽子卻被拋回來。
我曾被逼著去拍三級片,那是我的第一部電影,我一生的汙點。
事業沒有起色,感情也多番波折,幾段失敗的戀情,讓我十分頹唐。
80年,我遇到一生的愛人——柳靜。
我們因為“英雄救美”相遇,很快就熟悉起來。
阿靜是個很奇特的女孩子。
一眼望過去,最先看到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雙大眼睛,像一潭清水,平靜,溫和,恬淡。她總是清清淺淺地笑著,輕輕柔柔地說話,不急不緩,自有風華。
一個像溫水一樣的女孩子。
我們通過電話交流,阿靜並不懂音樂,但她目光犀利,見解獨到,和她說話,總是讓我有所收獲。
此事我境遇不佳,諸事不順,身邊也沒有可以深交的朋友。
惟獨她。
我們之間有許多共同話題:討論英倫的建築,感歎香港電影的興衰,猜測瑪麗皇後和她的愛犬提斯比,惋惜羅馬帝國的消亡。。。。。。
長長的電話線兩頭,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阿靜的身上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和她交談,我的心不知不覺寧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