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他不是你可以隨便談論的,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心依舊(2)

易暮雨接收到冷冷的訊號,自然收斂了不少,然後再次踱步到她的麵前挑眉道:“那麼這是不是就間接的表示蝶兒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呢?”

“你……”淩水蝶再也忍不住瞪著眼睛看著他,充斥著怒火與犀利。自然易暮雨也是滿是興趣的看著她。千鈞之際,淩水蝶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穩定了心神後,然後又重新睜開,冷清空靈的說:“說吧,你究竟知道多少?”

“其實本王知道的並不多,隻是想要看看蝶兒的表情,沒有其他。不過我就是不明白,蝶兒你本就不屬於這皇宮,為什麼你會甘願進來,並且冒險用法力封了易慕楓的記憶呢?”

吃一塹長一智,有了教訓,水蝶自然是不敢再次貿然用法力來封易暮雨的記憶。於是冷笑道:“我看宣王爺還是少知道些事情為好,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你們凡人來妄自揣測緣由的。如果宣王爺不想讓自己也失去記憶,就最好不要想知道那麼多。很晚了,我就不奉陪宣王爺了,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踏步離開了。宣王易暮雨看著她的背影,揚起了一抹玩味與愛慕的笑容。易暮雨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心統領天下的自己何時也動了情?慘烈一笑也轉身離去。

就在剛才這一蝶一人都因為暗自較勁得火熱朝天時,卻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有個明黃的身影,眼裏的寒冷和陰狠讓人望而生畏,但隨著知道淩水蝶真實身份和知道自己的記憶被她封住後,眼神又轉為了複雜。“水夕月,淩水蝶,仙子……”月光下,他就這麼念叨著轉身回了寢宮,完全忽視了一直尾隨自己身後的震驚、呆愣的小青子。

回到月鳴居,墨梅便迎了上來:“主子你可回來了,姐妹們都等得急了,怕您在這皇宮裏迷了路。”

墨梅剛剛搭上淩水蝶的手臂,然淩水蝶卻皺眉停了下來看著她道:“不是說了要叫我姐姐的嗎?”

“姐姐,這裏可是皇宮,奴婢自應該知道本分。”然後附著淩水蝶的耳朵又說:“以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墨梅就叫你姐姐,有人的時候我還是自稱奴婢,墨梅不想讓姐姐再這個深宮裏麵被人抓到把柄。”

聽完,淩水蝶欣慰的一笑,點點頭拍了拍墨梅的肩膀,然後便先行踏步進了月鳴居。六個宮女和四個太監見到淩水蝶進了正廳十個人排成一排整整齊齊的跪了下來,“奴婢、奴才給月昭儀請安。”

剛剛舒展眉梢的柳眉再次皺了起來,但她沒有說過多的話,繞過他們,做在桌旁端起茶麵無表情的淡淡道:“你們都起來吧。”

得到應允的十個人沒有起身,而是猶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淩水蝶看著他們如此也不心急,用手不斷的劃著杯蓋,而墨梅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終於,那個機靈但又耐不住等待的春水低頭恭敬的說:“月昭儀,奴婢春水有話要說。”

心依舊(3)

終於要開口了,淩水蝶在心裏輕笑一下悠悠的開口道:“說吧,是什麼大事讓你們都跪在這裏不起來。”

聽到應允的話,春水也收斂多了,於是低眉頷首的說:“回月昭儀,請讓奴婢們伺候您。”

時間靜得可怕,就在大家認為水蝶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悠悠懶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們既然在這月鳴居自然就是月鳴居的人。”

“可是昭儀您根本就不讓奴婢們近身,您似乎也太偏袒墨梅姐姐了,同樣都是做奴婢的,為什麼昭儀您卻對待奴婢們如此的冷淡?”春水月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膽。

淩水蝶也不理會她說話時候的表情,而是繞有興致的挑眉,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嗎?看來這皇宮裏也有耐不住冷落的人。於是冷笑著揚起櫻唇反問道:“你這是在質問本昭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