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般,他用細如蚊吟的聲音低低地說:“傾銘……求你……我……我求你……”
眼前是一片無望的黑暗,比永無盡頭的夜更深沉,像是無法逃脫的夢魘,無法掙脫的絕望與無法抗拒的厄運,或者說,像是宿命。那是他無力抗衡的命運,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他已無法再逃避。
但是就在某一個瞬間,他竟然覺得這懷抱如此溫暖,甚至隱隱覺得心安。這囚禁般的懷抱竟然那麼溫暖又那麼堅實寬廣,被傾銘緊抱著,他竟然會覺得心安,仿佛找到了在海上漂流時唯一的浮木。
可是那人卻是他的死敵,他命中注定的死敵。
是瘋了麼?或者隻是因為藥力的關係吧。他寧可相信那隻是藥力帶來的幻覺,藥效過了,自己也就清醒了。
“這就對了,朔寒。”傾銘邊說邊解了朔寒的衣帶,“你看,要是你早點兒說出來,還用得著這麼難受麼?”
朔寒隻覺得上半身陡然向前一傾,麵頰已貼在了冰冷的桌麵上,接著衣衫的下擺被掀開,手也被按住了無法動彈半分,就在刹那之間身體已被傾銘從背後毫不留情地貫穿,因為雙眼被蒙住,身體自然變得更加敏[gǎn],那難以言喻的感覺也更加強烈了。也許是因為藥力產生的幻覺,縱然是幾乎沒有任何準備,朔寒竟也沒感覺到什麼疼痛,反而有種欲望得以滿足的筷感,身體竟不由自主地更貼近傾銘,而不是像之前那般一味抗拒。
那感覺仿佛致幻劇毒,明明是穿心蝕骨的毒藥,明明帶著痛苦而來,卻也帶來了沉淪的墮落筷感,明知道是墮落,知道最終隻會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卻欲罷不能,隻想得到更多,越得到便越是不滿,越是不滿便越是想要得到,如此循環往複,隻讓人陷入瘋狂與迷亂。
“你……你怎麼就……”
“你難道不想我快點兒滿足你?”傾銘的聲音在耳畔如惡魔誘人沉淪的低語般響起,“我知道你不會不想的,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忍到什麼時候?”
預想中的暴烈衝撞襲來時,朔寒的手卻隻抓住了桌麵上的白紙,痙攣之下將白紙都抓成了一團。雖然早已預料到,但那樣的筷感依舊讓他無法承受,他難以抑製地呻/吟出聲,那樣帶著喘音的呻/吟足以把任何人的欲念撩撥到沸點,帶著迷亂、絕望與痛苦,甚至是無措的迷茫--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什麼也看不到,看不到光,看不到方向,就連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也看不到。他的眼前隻有黑暗,一片無法掙脫的黑暗,仿佛囚牢。
他明白自己落入了傾銘的陷阱,自己已成了那個無望的獵物,談何抗拒,又談何逃脫?
“朔寒,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再快點?那我如你所願就是了。”傾銘在他耳畔說,隻有他能聽見的音量無疑成了另一種撩撥,然而與這輕柔的耳語不相符的,是身下那越來越用力的衝撞。他的力道越來越重,竟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是……是……我、我好熱……”
少年喘熄著哀求,音節的末尾都變成了撩人的喘音。他漆黑的長發潑墨一般散開在肩頭和桌麵,滑下肩膀的衣衫半露出單薄白皙的雙肩來,白皙肌膚在漆黑發絲中間若隱若現,衣衫下擺也被撩到一邊,露出了纖瘦的雙腿,竟比一/絲/不/掛還要風情百倍。喘熄呻/吟不斷溢出咽喉,就算雙眼已被黑布蒙上,也依然能想象到哪水光瀲灩充滿欲望與迷惘的雙眸。
忽然傾銘聽到朔寒呢喃著反複喊著什麼,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但那卻又不像是自己的姓名。他湊近去聽時,隻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凝結成了寒冰--
朔寒反複喊著的那個名字,竟是“星涯”。
“星涯……”朔寒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傾銘的異樣,隻是帶著迷亂與無助地喚著。這次傾銘真的聽清楚了,他沒有聽錯,朔寒的確是在喊著星涯的名字。
--他們君臣之間,竟真的是分桃斷袖的情人關係!
傾銘心中一凜,立刻將欲/望盡數釋放在了朔寒體內,他一把將朔寒拉起來,扳著他的肩逼迫他轉身麵對著自己,然後扯開了他眼睛上的黑布直視著他迷離恍惚的雙眼,捏起他的下巴質問道:“你剛才叫的是誰?”
朔寒頓時清醒過來,藥物帶來的恍惚已經退去大半,神智也漸漸清明。他眼中的迷離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慌無助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因為幻覺而叫錯了人,現在他早已清醒過來,但他發現眼前捏著自己下巴狠戾地注視著自己的是傾銘時,早就已經什麼都晚了。
“我問你叫的是誰!”傾銘幾乎對朔寒吼了出來,眼中亮如妖鬼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藏著噬人的魔物,他的表情變了幾次,隻覺得嫉妒與憤怒在胸口火一樣燃燒,心中除了怒火便什麼也沒有了。
“我……”朔寒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浸透了汗水的身體隻覺得一陣陣冰冷,加上心生恐懼,全身都在發著抖,“我……我沒有……”
可現在還能如何否認呢?他的確是喊了星涯的名字,就算辯駁傾銘也是絕對不會聽的,何況傾銘也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你還說沒有!”傾銘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我明明聽到了,你在喊那個星涯!你別給我裝,我聽得一清二楚!說,你為什麼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