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去死吧臥槽!!!老板來兩斤節操回家喂倉鼠!!!所以我又一次因為唯美化而死了很多的腦細胞……
☆、劍碎塵寰
對於朔寒來說,如果在珠港那個陰森黑暗的地窖裏被傾銘壓倒在地侵犯時隻是身體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痛苦,那麼這個夏夜他早已不知身體與心哪個更為痛苦更為煎熬。他永遠忘不了星涯那因為無能為力而充滿絕望的神情,而他也無法忽略傾銘對自己的瘋狂占有--那終究也是他愛的人。身體因為傾銘的粗暴痛得死去活來,而心也經受著烈火灼燒的痛苦。在自己愛的人眼前被另一個所愛之人如此折磨本就不是常人能想象和忍受的痛,這是他十八年來經曆的,最為慘痛的際遇。
那樣巨大的痛楚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隻有他自己知道,那該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身體仍能感覺到撕裂般尖銳的疼痛,但更為銳利的痛卻狠狠攫住了他的心,幾乎讓他窒息過去,但他卻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在痛苦遠遠超出承受範圍時,人反而是無法流淚哭泣的。正是因為無法承受,才連哭泣的本能也忘了,自然也就流不出淚來。
可他卻想不管不顧地大哭一場,總好過連宣泄都做不到,被心痛堵在胸口幾近窒息。
看著朔寒不太安穩地睡下之後,星涯便到了禦衛廷。據他所知,昨天夜裏駐守的應該是侍衛隊長墨冉帶的衛隊。然而到了禦衛廷之後卻反倒不見身為侍衛隊長的墨冉出來迎接,這倒是有些反常的。叫了個侍衛過來一問,才知道墨冉受了傷,而且傷得還不輕,正在房間裏休息。
星涯倒是半信半疑,隻當是墨冉又玩忽職守後不敢出來見興師問罪之人,直到進了房間見了躺在床上,手臂、額頭和小腿都裹著白紗的墨冉,才知道那名侍衛所言非虛。墨冉額頭上的紗布被血染紅了一大片,手臂用夾板夾著,大約是傷了骨頭,眼角還掛著幹涸的血痕,這傷勢顯然不是裝出來的,連星涯也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多餘了。
“星涯大人……”墨冉咳嗽了一下,麵帶愧疚地說,“昨天夜裏有人潛入宮中,被我發現之後那人跟我動起手來,可是我根本打不過他,他實在是比我強太多了……還不等我示警求援,他就把我打昏過去了,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夜裏我也看不清長什麼模樣,總之……我也攔不住他。”
“罷了……既然連你都阻攔不住,還有誰能攔得了他?”星涯看著麵前身受重傷的侍衛隊長,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畢竟也算是宮裏的高手,如果那個人能把你傷成這樣,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你不必自責。”
說到此處,星涯的心又是一陣緊縮--傾銘出手封住自己的穴道時的利落迅捷早已顯示出了他不容小覷的實力,自己隻是慢了一步沒來得及開槍將他射殺便被他封了穴道,連話也說不出來,如果他當時再果斷一些直接把傾銘的腦袋打開花,也許後來就不會有那讓他無論時隔多久都不願再回想起的一幕吧。
“隻要那人沒有傷害陛下就好,”墨冉也歎息了一聲,“我甘願受罰,您責罰我吧。”
“沒有,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責罰你的,這不是你的錯,”星涯眼中不易察覺地掠過一抹陰鬱,語氣卻仍然溫和,微笑也一如往日的溫文優雅,“你安心養傷就是,我先告辭了。”
他轉身往外走去,就在他走出房門外時,一個身穿淡青色衣裙的年輕女子來,竟是皇後雲曦。她沒帶隨從,連一個小宮女也沒帶,就這樣獨自一人到了禦衛廷。見了星涯,她也愣了一下,大約沒想到作為帝國外交官的他會到這裏來,但星涯卻並沒表現出什麼異樣,隻是優雅地向她躬身行禮,說:“見過皇後娘娘。”
雲曦也斂襟向他行禮,算作回應,然後便自顧自地走了--她本就沒有與星涯多說的打算。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打算離開的星涯在雲曦走進墨冉的房間之後又原路折返回到了房門前,借著虛掩的門,他看見雲曦坐在墨冉的床邊,一手托住墨冉受傷的手臂,另一隻手嫻熟靈巧地解開了染血的白紗,拿了溫水裏的絹布輕輕擦拭了一下傷口附近,便又取了一截幹淨的白紗,仔仔細細地將墨冉的手臂重新包紮好,春蔥般的十指靈活地飛動,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了極致,也輕靈到了極致,如同翩躚的蝶。而雲曦的神情十分專注,甚至有些嚴肅了,直到最後一個結打好,她才終於露出了笑容,仿佛剛剛完成了一件得意之作,又仿佛終於實現了一個長久以來的心願。
星涯默不作聲地看了一陣,便靜靜地轉身走開了。
帝國曆兩千一百三十一年七月,最炎熱的仲夏來臨時,林誌清終於帶著那在血戰中幸存下來的一百來人抵達了王城郊外。而就在這個仲夏,王城終於變成了一座四麵楚歌的孤城,而距離王城不過幾十裏的北方出海口千帆渡是早年開放的口岸,也選擇了保持中立以逃避戰火。也就是說,蒼冥帝國已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再也掙不脫咽喉上越來越緊的絞索。
黃昏時分林誌清終於在城郊的一片山林裏紮下了營,雖說附近的行省都已宣布獨立,但出於在秦州遭遇伏擊的前車之鑒,他還是先派了人將四周情況打探清楚,確認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放心地在此紮營。隻等天黑下來之後,便派人潛入城中尋找傾銘。在天黑之前的這段時間,他們便休整療傷,沒受傷的人休息恢複體力,受了傷的便包紮治療。七月的白晝仍然很長,西邊早已不見了夕陽的影子,四下裏卻仍籠罩著柔和的藍紫色的光,依然能清晰視物如同處於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