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傍晚,很多流浪漢都出去找東西吃了,唯有最角落那裏躺在一片紙殼箱上的流浪漢蜷縮著。
因為這是唯一一個躺在紙殼箱上的流浪漢,別人雖然流浪,至少還有一個鋪蓋,雖然現在的季節天氣還不算冷,可地下通道的地麵還是很潮很涼的。所以她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這人,看他背影就能知道他很高大,裸露在外的胳膊雖然髒,但細致的膚感卻明顯的告訴了人們,他很年輕。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有手有腳為何不好好找一份工作來做,怎麼會睡在地下通道裏?關學爾好奇,卻也無暇多管閑事,從他身邊走過。
“water……”
一個聲音從流浪漢嘴裏冒出,關學爾吃驚的頓住腳步,並不是因為一個流浪漢會說英語,而是因為這個獨特的,低沉沙啞的聲音中帶著明朗的嗓音,她好像在哪裏聽過。
“I'mthirsty……”
流浪漢連續用英語說了好幾遍我渴我渴,關學爾抬著猶如灌了鉛的雙腿緩緩的走到流浪漢身邊,僵硬的伸出手把他高大的身子扒過來--
天,竟然真的是瓦力!
他的臉色極差,眉頭皺緊,原本紅潤性感的唇瓣,幹裂的暴了皮。
關學爾還未來得及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下一秒就被猛然睜開眼睛的他翻手擒住。
“啊……”他的擒拿手又快又準,力道又很大,關學爾疼的連連叫到:“瓦力,是我,是我啊!”
瓦力迷茫的眼睛漸漸有了焦距,他剛才的一切反映隻是出於本能,這會兒看清被自己擒住,動也不能動一下的人是誰後,吃驚的立即鬆開了她。
“關學爾!”他瞪大眼睛望著她,伸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臉,直到她哇哇叫疼,他才放開手。
“你幹什麼啊?”關學爾摸著紅腫的臉蛋怒視著他,沒發現自己在他麵前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得很放肆,毫無所顧及。
“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瓦力露出好看的笑容,說出的話卻那麼氣人,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
關學爾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可望著他發黑發暗的臉色,有什麼火也舍不得對他發了。
“你怎麼睡在這裏?你的親朋好友呢?”
瓦力哼了一聲,自嘲般的說:“我一定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家夥,根本沒有任何人給我打電話。”
關學爾先是一愣,繼而有些憤怒的問:“誰都沒給你打電話,你幹嘛離開白家啊?你不是還受傷呢嗎?”
這些天以來,他不會都睡在這裏吧?關學爾突然上前,一巴掌落在他的額頭上,天,好燙!她又去扯他的衣服,嚇得瓦力連連往後躲,異色的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像瞧強暴犯一樣瞧著她,“你幹什麼?”
“別動!我看看你的傷!”他越往後躲,她越往前靠,甚至沒注意自己整個身子差點都撲到了他身上,還不顧路人射過來的奇怪目光,一把扒開他的衣服。
這一幕被附近潮流的小青年們拍了下來,編寫了一條題目:“欲女強暴流浪漢”,刷,一條微博就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