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笑得得意,“不出來就把你熏成幹屍,出來讓你變刺蝟。“
“點火——”展昭一揮手,洞口半幹的桃木立即燒了起來,慢慢升起濃濃的煙霧。
“弓箭準備——”十個衙役搭弓在洞口不遠處一字排開,等魃自投羅網。
少許,洞裏傳來一聲聲悲鳴,類似於野獸被困時發出的聲音。隨著悲鳴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洞口。
當洞口串出一個黑影的一瞬間,展昭下令:“放箭——”
頓時數箭齊發,盡數刺入魃的身上,使得它一聲聲慘叫。
“後退——”射箭的衙役聽到命令,立刻後退十來米。
“撒網——”張龍、趙虎,王朝和馬漢四人從高處躍下,用一張大網將魃罩住,使它動彈不得,展昭趁機飛身上前,將事先準備好的烈酒倒向魃,然後順手丟下火折子,頓時,魃被熾熱的火焰吞噬,慘叫不已。
所有人迅速撤到安全距離外。
看著被燒成灰燼的魃,一直作為觀眾的我笑得了然,果然看別人幹活,比自己幹活來的舒服。
魃事件後,開封府眾人對我的印象大大地改觀了,而且對失憶一事表示同情,當然,他們背地裏覺得我失憶了更好,當然這些八卦都是玉兒告訴我的。
我捧著從公孫竹子那借來的地理誌,邊走邊翻翻,既然到了宋朝,當然要好好了解這裏的的人文地理,免得那天被他們知道我不是段無鹽而是鍾無鹽,把我當怪物趕走,我也好自力更生。想著失笑說不定等不到那天,我就回家了。這時,迎麵走來一個白衣的陌生人,想來多半是包大人的客人,我並未在意,微微側身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一直超前走的我並不知道,那白衣人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我消失在轉角,嘴裏自言自語道:“還真的失憶了。”然後臉上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怎麼了?”倚在窗口看書的我,聽到玉兒急匆匆的腳步,放下書,對著剛進門的她問道。
“小姐,白公子來了。”玉兒興奮地說,“快去見他啊。”說著拉起我就要往外跑。
“白公子?那是誰?”我被搞的一頭霧水,連忙放下書,邊走便問。
“啊——我怎麼忘了小姐失憶了。”玉兒有些失望地說。
我訕笑兩聲,失憶果然是一個萬能的法寶。
我被玉兒拖到離花園的涼亭不遠的走廊時,看到這樣的場景:亭子裏,一白一紅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穿紅衣的展昭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穿白衣的——嗯,應該是白玉堂,把玩著手裏的茶杯,嘴角輕輕勾起,眼裏滿是笑意,總的來說兩人大概是久別重逢,相談甚歡。看著二人的表現,我站在走廊上,摸著下巴,想了想,了然道:“鼠貓果然是絕配啊。”
“絕配?”玉兒疑惑看向我,“展大人和白公子的確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我似笑非笑看了玉兒一眼,然後繼續轉頭看亭子裏的兩人,說道,“生死相許還差不多。”
“小姐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快過去吧。”玉兒說著拉著我就要走。
“我們不過去了。”我反手拉住她。
“為什麼?”玉兒不解看著我。
“當電燈泡是要交電費的。”說著不理會被我的現代用語弄得暈頭轉向的玉兒,按原路返回。我對那個白玉堂一點也不了解,對他和段無鹽之間的是是非非一點興趣也沒有。
“玉堂,為何不把她叫住?你不想見見她嗎?”展昭看著那個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解地看向仍在悠哉喝茶的白玉堂,問道。
“她既然忘了我是誰,見了又如何?”白玉堂隨口說道。
“她隻是暫時失憶,展某覺得她終會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