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與童家二老相熟,在二人麵前以隋玉的男朋友自居。
等隋玉在前麵忙完回來,陳知安已經把中藥熱好,剪開一個小口遞給隋玉。隋玉擰著眉一臉苦大仇深地喝著藥。
陳知安摸摸她腦袋,笑著說:“乖乖喝著,叔叔去給你買糖。”說完,他便起身往前麵走去。
到了前麵大堂,童師傅正準備牽著童奶奶離開,陳知安叫住他們,說:“童師傅,有件事我想跟您談談。”
童師傅與童奶奶對視一眼。
陳知安笑著說道:“我……我想盤下這家麵館,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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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乖乖喝完了藥,又在屋裏等了好久,才看見陳知安推門進來。她朝他伸出手,大著舌頭埋怨:“怎麼才來,苦死我了!”
陳知安見她抱著熱水袋歪在床頭,從超市袋裏摸出一顆大白兔,剝好塞進她嘴裏,這才捏捏她鼻子說:“知道苦就不知道起來喝水?瞧把你懶得!”
隋玉別開腦袋,嘟囔:“我肚子疼……”
陳知安把她抱進懷裏,大手隔著衣服揉著她的小腹,哼笑一聲:“肚子疼?剛才跟那些小年輕拍照怎麼不見你喊疼?”
隋玉抬起頭看向他:“那都是麵館的客人,我能不配合嗎?要是壞了生意,我怎麼對得起童師傅?”
陳知安輕哼:“我看你還是先想想對不對得起我吧。”
隋玉撅起嘴:“我又沒幹別的!”
“你倒是敢!”陳知安把她按進自己懷裏,“睡吧,睡一覺就沒那麼多人找你拍照了。”
隋玉輕笑起來:“瞧你說的,你還能讓那些人消失不成?”
陳知安低頭親親她腦袋;“我能讓他們見不著你。”
隋玉哼了一聲,明擺著不信。不過一星期後,她不信也得信了,因為童師傅告訴她,麵館已經轉賣,明天一早,新任老板就會過來接手。
隋玉愣愣地看著童師傅,隨後指著自己鼻子:“那我怎麼辦?”
童師傅看看童奶奶,隨即拍拍隋玉肩膀笑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等新任老板來了,你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隋玉有點懵,又問:“那你們呢?”
童奶奶道:“我們就退休了,種花養鳥,安心過日子。”
“可是……”隋玉張了張嘴,揪著衣擺支吾了半天,最後才說,“你們不是不想讓童記麵館消失嗎?”
童師傅笑道:“不消失不消失……我們簽了協議,店名不會更改。”
“可是,沒有了你們做的麵,童記麵館就不是原來的童記麵館了啊。”隋玉紅著眼圈,她真有點舍不得他們。
“這不還有你嗎,能教的我都已經教你了。”童師傅開口。
“可是……”隋玉又張嘴,卻不知道怎麼挽留,最後隻無措的閉了嘴不再說話。
童奶奶笑著擦掉她的眼淚:“哭什麼,你以後有空可以常來看我們,我們也會來店裏看你。”
隋玉擦幹眼淚,送他們離開之後,就關上店門回後院小屋睡覺,忐忑地等著新任老板上門。
然後,她就等到了陳知安。
朝陽初升,陳知安踏著一地金光走進店裏。隋玉往他身後瞧了瞧,又瞧了瞧,問:“你怎麼來了?”
陳知安一手插著褲袋,來到她麵前,說:“就這樣歡迎你的新老板?”
隋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憤憤地推了他一把:“你……你煩人!”說完,她便一甩抹布,轉身朝後院走去。
陳知安站在原地不動,看著她的背影揚聲道:“無故曠工,扣一百。”
隋玉腳步一頓,喘了幾口粗氣,終於又轉身,回到大堂把每張桌子都擦了一遍,動作帶風,一氣嗬成。
陳知安斜倚著櫃台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過了一會兒,第一撥客人上門,吃完之後,又找隋玉合影。
隋玉應下正要從後廚出來,冷不防陳知安在外麵,隔著門簾把她往回一推,這才對客人說:“不好意思,本店不允許員工拍照。”
“以前都讓拍的啊,今天怎麼就不行了?”要拍照的是幾個年輕男孩,看著比林駿還小。
陳知安扯扯嘴角:“因為這店換了老板,新老板不讓拍照。”
幾個大男孩吃了癟,憤憤不平地離去。
隋玉這才有機會掙開他的阻擋,從門簾後出來。
她還穿著一條巧克力色圍裙,一手拿著長柄勺,一手叉腰,鼓著臉瞪著陳知安。
陳知安倚著櫃台,衝她挑了挑眉:“怎麼了?”
隋玉開口:“哪有你這樣對客人的?以後誰還上店裏吃東西?”
陳知安輕哼:“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你急什麼?”
隋玉咬了咬牙:“神經病!”說完,又回廚房煮麵。
下午店裏沒有客人,四點多的時候倒來了兩個,一男一女,看上去不算年輕,其中男的穿著深灰色的羽絨服,女的則是一件藏藍色大衣。
隋玉上前為兩人點單,一男一女上下打量她一番,隨後又對視一眼,深灰色羽絨服的男人看著隋玉,問:“你就是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