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低下頭,一個輕柔的吻,印在她的額頭,一絲亮光在那特的額頭亮起,最後流進她的體內,她的身體也被白光所包圍,等到白光消散,那個女孩還有那特從不離身的魅,消失在眾人眼前……隻留下昏迷不醒的那特……
☆、之後……
那特有記憶,但是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那種熟悉卻又陌生的力量支配著她,她隻知道自己被鎖在一個黑兮兮的角落,用她的眼睛看到外麵的一切……
從她體內湧出的力量讓她驚訝,但是她討厭被束縛,用盡全力想要掙脫,卻無濟於事……她可以眼看著蟻王被分散,但是她卻不能看著那個奇怪的力量去索取尼特羅他們的命,那裏有她的家人,朋友……
拚盡所有的力量衝進黑暗,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喀喇,一聲輕響,像是一道玻璃,碎裂……身體的控製權回歸,她卻連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沒有……
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慢慢的剝離……不痛,卻有種窒息的感覺,當窒息感消退,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右手似乎空了……魅,不見了麼……她想睜開眼睛,辦不到,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很涼……一股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額頭上傳過柔軟的觸♪感,與此同時,一股暖暖的東西從腦門流入全身……舒服的讓她不禁低聲歎息……
意識越來越沉,在她陷入黑暗前,聽到了一個聲音“謝謝你,我的宿主……我是達納特斯的冥使,為他保管他的武器,死神的鐮刀,沾染了無數血腥的它,終於可以回歸大人的手中……SA……親愛的宿主……永別啦……”
宿主……麼……黑暗終於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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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奇美拉蟻的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年……獵人協會所在地,一間幹淨的房間內,潔白的病床上,正躺著一名暗紅色長發的女子,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紗簾散落在她的臉上,濃密纖長卷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絲陰影。
好看的唇微微上翹,看似是微笑,卻給人一種清冷的錯覺,細長的雙眉,眉梢微微上挑,美麗的麵容此刻分外的安詳……當一陣風挑起紗簾,光線透過那個空隙打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她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緊接著便響起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慢慢的,她睜開了雙眼,當她的雙眼完全睜開的時候,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流轉著絲絲漣漪……沒有說話的欲望,她也知道就算開口,幹涸的喉嚨也絕對發不出聲音……
重新閉上雙眼慢慢的回想,腦海裏停留著一些她有些沒辦法接受的東西,宿主……血魅,不,應該稱它喂死神的武器,有些諷刺的勾勾嘴角,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明了……
為什麼在那個世界死亡卻又重生在這個世界……隻因為她是殺手,隻因為這個世界可以沾染更多的血腥,想要複活那個所謂的武器,就必須用到祭品,需要用無數的鮮血來澆灌,暗月遺跡……
它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到來,冥使啊……你是想說,我是你的轉世麼?嗬……那特在心裏嗤笑,被利用了呢,不過……
血紅的眸子再一次的睜開,把視線投入外麵的天空,這算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吧,至少……自己又一次的重活……
抬手輕觸著自己的額頭,她還記得她在消散的時候,印在額頭上的吻,歸還了屬於自己一部分應該存在的情緒,也注入了她的祝福。
掀開被子走下床,動作有些僵硬,一點一點的活動著剛剛蘇醒過來的身體,眼神轉向一邊的椅子上,帶有一絲柔和的微笑浮現在臉上,走過去拿起那套自己一直沒有變換風格的衣服,穿好站在窗台邊上,仰望著湛藍的天空。
絲絲的微風帶著一抹淡淡的青草香拂過她的鼻尖,伸出手指感受著,好久……隨著一道紅色的虛影滑過……輕薄的紗簾帶起一道優美的弧度,這間她沉睡了一年時間的房間內,終於悄無聲息,沒有了她的身影……
一年的時間,也許不長,但足以發生許多的事情……比如說,奇犽和小傑已經成為獵人史上最年輕的一星獵人……比如說,讓人聞風喪膽的幻影旅團盜空了塔爾班遺跡……比如說……
那特自從醒來就登上了飛艇,停留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買下一棟房子之後就住了下來,安靜的生活……
沒有再去理會外麵的消息,那特現在很想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一段時間……
這個小鎮上的氛圍讓她感覺很舒服……她試著自己去做一些簡單的料理,自己洗衣服,收拾房間……
當她親手把散發著洗衣粉的清香的床單掛在晾衣架上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不是隻有鮮血才能讓自己感到愉悅……
她沒有尋找俠客的消息,相對的,俠客似乎也沒有來尋找自己的蹤跡,但是那特心裏並沒有感到失落,確切的說,她現在很平和,就算此時俠客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她也不會有一絲的驚訝,這種淡然也讓那特有一些好笑……
隻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