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順便故作神秘地在她耳邊說,小菜瓜能幹掉高手都是命定的,江湖最大的玄機就是這命。說完還會想要欺負下以橋的小臉,但總會被以橋有預見的躲開。
這些所謂江湖規矩,時運命定,包括各色名頭稱號,不傳秘術都是以橋頂厭煩的。她以前隨師父出門過了趟秦郡,一路上師父與人拱手笑迎的諸多做派讓她看著膩歪得緊。但自己卻暗地裏替顧黎收拾了一幫當麵笑、背後呸的“江湖朋友”,回來又呲顧黎明明臭名遠播又何必人前擺副和事佬的模樣。
顧黎笑她年輕氣盛不愧是自己教出來的好徒弟,有這樣貼心的徒弟在他才能人前無慮的一團和氣,順便收下不少的禮,比如麵前的好酒好菜好軸卷,好墨好硯好折扇,還有過幾日玉應門後山獨產的包漿“美人眼”。
自此顧黎頂著會友的名頭出濯洲耍玩的時候,便總能頂著人老心寬的帽子,反正看著不爽的人暗地裏自有以橋收拾,每每此時他都慶幸這樣的寶貝沒丟在哪家後院的夥房裏,或者糊裏糊塗成了混小子以颭的媳婦。
“死老頭這回你就自求多福吧。”往筱州的船上,以橋拄著船舷嘟囔。
“這次逮你回來我也要學大師兄名正言順的出師,不是以颭那種沒出息的留書出走——看老頭子你怎麼開鍋起夥。”說完還不忘砸了下船舷以示決心,寧海碧波之上正是春日午後難得的朗日和風。
以橋謝過船家在筱州的碼頭登岸,她仔細◤
日正當空,筱州臨一海彙三河自古繁華異常,即便平常時日大街上也人頭攢動,叫賣聲不絕於耳。
才沒追出多遠,以橋就看到剛才的兩個守衛一前一後夾著那偷兒慢慢前行,怕惹人注意還特意讓那偷兒手上提了個包袱。以橋正要上前,卻見一行三人一個左拐,轉身消失在一條小巷裏。以橋繞開麵前正讚她美貌要賣她簪花的一個小哥,快步上前才在小巷露頭,就看見巷子盡頭其中一個守衛正要將已經堆坐在地上的那偷兒斃於刀下。
以橋一驚,原想他們三人一夥,卻不料此時其中之一已然要被滅口,再遲疑不得,左手起咒,右手扯過頸間斑淚靈石——這是顧黎為了以橋特製的製器,說來也怪,雖然以橋並非弟子中天資最高卻魄力驚人,每每驅術常因拿捏不穩惹得一番翻江倒海,因此顧黎教給她以器平戾的方法,製了此物交代以橋平日施咒起術時帶著以免誤傷。
說時遲那時快,巷尾那邊刀光已映到了那偷兒的臉上,卻隻見一道風牆拔地而起,生生隔開了持刀的守衛不說竟連帶另一人都彈開了一個跟頭。一聲嘶鳴過後,巷內角落的方才戰栗的雜物也趨於平靜,再看以橋已冷顏立於那偷兒身後,冷眼瞧著另外兩個人連滾帶爬地起身,她踢了地上那人一腳,略帶怒氣地道了句:“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