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聽說賭輸了還退錢,人就都跑去他那玩了,沒人跟我玩事小,可聽說這小子手裏有‘錦上花’……丫頭你知道‘錦上花’吧,那叫一個鮮一個肥哦,看今天師兄從那小子手裏給你搶挑條來,保管你吃一條想一年!”
以颭搓著手喜滋滋地看著以橋,邊說邊吞口水。
“誰要聽問你們貓貓狗狗打架的事了,顧氏門下的二弟子,兩年前你不是留書出走,說要遊學四方光耀門楣嗎?怎麼,已經光耀到三回鎮了,怕是全鎮還不知道你是濯洲顧家的人吧。”
以橋說來就氣,多久沒見?這死以颭一走都已經一年又九個月了,不覺說到後一句愈發高聲起來,卻一下被以颭捂住嘴,噓她要小點聲。
“都散了罷,散了罷。今天打平,和樂融融,明天再戰,散啦。”
見主角轟人,圍觀的人們道了句掃興各自走開了,隻剩下不明就裏的鬱處霆與顧氏師兄妹三人。
還被捂著嘴的以橋倒是狠狠地咬了以颭一口,以颭吃痛,卻齜著牙賠笑。
“好丫頭,別生師兄的氣了好不?”
“你這我行我素的以颭大俠還怕別人生氣了!”
“嘿嘿,那自然要看這個‘別人’是不是寬宏大量的以橋女俠了。”
以颭笑著一拜,又拱了拱以橋,以橋有些心軟臉上卻還是一副怒容。
跟以橋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以颭自然看得出以橋的小心思,知道自家的橋丫頭嘴硬心軟,這火候還差幾分便夠了,便奔向鬱處霆處攀交情。
“兄弟你看,這我師兄妹久別重逢,不知你手裏那條‘錦上花’方不方便借兄弟我一用,今年借了明年必還,明年若還不上還有後年。”
鬱處霆原本還納罕這位眼力耳力皆非泛泛之輩的來曆,不想竟是顧家的二弟子顧以颭。可如今這個人情怕是賣不下了。
“你說的‘錦上花’昨天我跟以橋姑娘吃了。”
“什麼?”
“跟以橋?吃了?”以颭在心裏又轉了一遍這句話,“丫頭,你跟這小子認識?”
以橋見以颭瞪著眼睛問她,心頭之氣稍解,插著腰回到:“是啊。”
“還跟他一起把‘錦上花’吃了?”
“吃啦,兩條連吃了三頓,哼,可好吃呢~”
看以橋的得意勁兒,以颭手指虛虛地比劃出三根,忌諱橋丫頭,隻好惡狠狠地撇回身後的鬱處霆,“臭小子,跟我家的橋丫頭吃我的魚,早晚有你後悔的那天。”
可轉過頭來卻又是一臉的敢怒不敢言,“好吃就好,好吃就好……既然橋丫頭吃的開心,師兄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口是心非的以颭愁眉苦臉的樣子,以橋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倒是舒了以颭的心,心頭大悅也隨著笑起來,他一直覺得這次橋丫頭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可這般看來,這麼輕易就哄得小師妹開心自己倒覺得自己不夠厚道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鬱處霆看著一雙久別重逢的師兄妹倒是有些不自在,可究竟是何原因自己又說不上來。
“別以為我忘了你丟下一大堆爛攤子給我的事。”
“是,是,師兄這次給你欺負到消氣為止,打不還手咬不還口。”
“哼,我才不信……”以橋又一次記起了曾經得出的結論——麵目可憎行跡可惡者,以颭也;以颭之類,若麵慈神寧、虛與委蛇、乃至大獻殷勤者,必有所圖耳。
“我說丫頭,你怎麼跑到這兒了,難不成也學本師兄下山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