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而兩人掰了的另一個結果就是顧以橋同鬱處霆決定閃了。

“別告訴以橋我師哥定親的事,否則他們兩個一定會有一個出事。”

在島上的最後一夜顧以颭這樣叮囑鬱處霆,而鬱處霆對於三人關係的記憶也在以颭的幾次啟發下得到了恢複。

以橋一直生悶氣,直到日落後才去同瓊鑾辭行。

寒暄過後,以橋麵無表情地補充:“師尊,我師兄曾經說你又凶又怪他很受氣。”

另一麵的瓊鑾也麵無表情地回應:“因為吵架挑撥我去修理他是嗎?”

以橋坦蕩應是。

瓊鑾表示明白。

在遠處無知的以颭背後一陣複仇密雲正緩緩落定。

“那你覺不覺得我又凶又怪你很受氣?”瓊鑾問完麵紗下的嘴角不免微微挑起。

以橋稍襯,“還沒見識過有多凶,跟師父比也不算怪,在這裏比起濯洲其實一點都不受氣。”

這樣滴水不漏地回答很難想象確實是出自以橋真心,而顯然瓊鑾對此比較滿意。

以橋想起了瓊鑾借她斷空之事準備歸還。

“一年之後來還。”

以橋很納悶。

“怎麼?你是覺得你活不到一年之後,還是我活不過一年?”

以橋低著頭說都不是,多說無用隻好揣回斷空默默答應。她心想師尊倒不是凶、怪或者受氣的問題,而是這種自己會被吃定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問題。

第二天,顧以颭對著背對自己坐在小船上的師妹嚷嚷:“丫頭,想師兄或者想報複師兄都可以吹竹哨,這回無論你問什麼師兄一定都詢問完你的建議再答。”

盡管以颭自覺發自肺腑情真意切,但他還是聽到了以橋毫不掩飾的一聲“切”。

秋白拍著他的肩膀搖頭掛笑:“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可不慎邪?”

麵對罪魁,以颭狠狠地剜他,“知道易,勿言難呀!不——送——”

秋白登船後,一行三人在傀儡人操作的小舟上起行,顧以颭目送,鬱處霆揮手,顧以橋依舊沒回頭。

啟末湖上,鬱處霆初次驚歎湖心島外“一水別天”的奇景。

顧以橋看他精神的樣子不免疑惑:“你不怕水了?”

處霆覺得奇怪,“以橋姑娘何出此言,我身為筱州人怎會懼水?”

以橋聞此暗歎:“哈,果然正常了許多。”她發現自從逆心丹藥力一解,這鬱處霆長相容貌俊俏了不少,話說得少了連無意間的小動作也不見了許多,一派溫潤儒雅,同她印象中江湖世家之子出入甚遠。

“你真的是鬱氏山莊的人吧?”以橋此意,如他手無縛雞之狀,真的能打出鬱氏精鐵?據之前套來的話,鬱氏每件兵器都要錘煉近萬次,對眼前這位來說很是勉強吧?

處霆納罕,看著眼前之人憂心地打量自己才大概明白過來。

“以橋姑娘是指這個嗎?”說完他把手心慢慢在以橋麵前攤開,露出手心與虎口之間微微泛著光的老繭。略黃的一層,不像練劍時會磨出幾塊的繭子,而是服帖地鋪在整個手心,像身體中極普通的一部分那樣安靜。

按理說此時因印象被顛覆的顧以橋應該很驚訝,但以橋的第一反應卻把鬱處霆嚇得一退,因為她抓過攤手之人的胳膊往身前一抻,隨後一把擄開了鬱處霆的袖子。

略白皮膚下的肌肉如同百年的樹根扣在泥土裏一般咬著骨骼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