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井蒞立時鬆了兩人的綁,悄聲呼嚷他倆起身還囑咐兩人佯作無事一樣。
鬱處霆不明就裏,稀裏糊塗站起身來卻見一個陌生姑娘站在院門口,看樣子是井家的丫鬟,不過正盯著悄悄蹭向秦久身後的井家大小姐。
“大小姐,您還記得答應過夫人單日如何,雙日如何?”
院外人強壓著耐心,院內人一臉悲苦,“單日讀書,雙日習武……”
“那秦柔敢問大小姐,今日是單日還是雙日?”
井蒞嘟囔了下嘴巴,不大情願地答道:“單日。”
“正是,先生已在書房等了您一盞茶了。”
自稱秦柔的姑娘隨後極利落地三兩步跨到秦久麵前,狠狠一撥就將秦久推了個趔趄,隨後掏出手帕拭去井蒞鼻尖上微滲的汗珠,又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在旁的秦久,惹得秦久直呼冤枉立刻出賣了旁邊的鬱處霆。不過秦柔毫不在意倒是又將井蒞的衣衫整了一整,順便扯下掛在井蒞腰間的鞭子丟到了秦久懷裏。
“鬱公子,恕我家小姐失陪了。”
說完秦柔朝鬱處霆微微欠身,引著井蒞往遠門外走去,倒是井蒞見秦柔進院時便很是機靈地把攸碧一把藏在了懷裏,此刻鬱家少爺的隨身長物正乖巧地揣在井家大小姐的胸口隨這位臨時的主人隱蹤而去。鬱處霆原沒預料到這種狀況,不過如今也隻好順其自然待他日再尋,隻餘院內兩個大男人相視一歎。
鬱處霆忽而想起了剛才姑娘的名字。
“秦大哥,那姑娘是你的親故?”
“她?”秦久連忙擺手,“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入玉應門前我倆都是濮城外秦家村的,我們村二十幾戶都姓秦。這柔兒入門前不過是個連殺雞都不敢看的小丫頭,這可好,進門後被夫人調教了幾年,怕是現在沒有她不敢做的了,連我這個同村的大哥都不放在眼裏了。”秦久說時很是無奈,處霆自覺不好置評隻附和一笑。
除去這一清早的插曲餘下整日的悠閑讓鬱處霆覺得,不知是當算已融入了這玉應門井家還是徹底被井灝以橋完全無視。秦久很是盡責地帶他閑逛了逛玉應門的大院跟所領的礦山,一路上喋喋不休地抖落井家與顧家舊事,也讓鬱處霆不知當理解為熱心還是示威。
按秦久的話說,井大少爺昨天惹惱了以橋,今日特地陪她去都嶺仙人居拜訪作為賠罪,之所以會選中這樣的節目,還是因為井家大少一直不受那位被稱作“都嶺仙人”的怪老頭待見,相反顧家的每一個在這位本難得見的都嶺仙人那兒都很受歡迎。
晚飯時秦久還特地備馬領著
26、26.攸碧,大小姐 ...
鬱處霆去了離玉應門最近的濮城,特地挑了家秦郡風味的酒樓欲盡地主之誼,惹得兩天來被冷落鬱處霆受寵若驚。
“別激動,飯錢是門主出的,特地囑咐隻要不在家裏吃,哪都行。所以我也是托你才有這口福了。”
這樣一說雖然讓鬱處霆安心了不少,不過失望還是難免。
酒過三巡,微醺的秦久舉著酒杯又開始掰扯起有關井灝跟以橋的事。
“我家少主對以橋這丫頭真是一片癡情,不過若非當年顧掌門跟以橋,我家少主今天也不知會是什麼模樣了。”
此刻鬱處霆倒還清醒得很,聽到秦久言語中似藏隱情,不免好奇。
“就是葉家老太爺去世那年,我家少主在遼郡就像發了癔症似的,還好顧掌門來的及時才沒出大事,不過治好了回來少主卻又開始不吃不喝跟中了邪一樣,更是不讓家裏人靠近半步,連夫人老爺都不行。也不知後來以橋如何勸的,又每日日夜不離的照顧了大半年,我家少主這才算又活了過來。從那以後,我家少主對以橋可真是千依百順,寵得連我這個大男人看得都免不了心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