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客一裝點,倒比筱州還熱鬧些。

以橋隻牽著馬自顧地往城南走。

“以橋姑娘,這何為南市花街,何為北市花街?”鬱處霆似乎發現了些其中的區別,卻不敢肯定。

“花街不就是歡場,酒館、樂館、舞館、妓館,別說你這都不知道。”以橋挑挑眉毛。

“妓館?這酒館、樂舞館也就罷了,但你我不會是要去妓館吧?”

說話的功夫,三人已經離思南館不過幾個店麵的距離了。

以橋皺著眉頭:“妓館怎麼了?人家點著燈開著張,不就是讓人去的嗎?”

井大少爺看旁邊鬱處霆略有窘迫的樣子,打趣道:“鬱公子,雖然昨日我同你講要多讀些百裏曉聲,可這進一次妓館,不是比你看上十遍《雲來寶鑒》都來得有用些?”

鬱處霆吞著口水不知該接什麼,“以橋姑娘,畢竟,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方便吧?”

顧以橋這才換上一臉壞笑:“我?去‘思南館’,怕是你們男人才真的不方便吧,記得把腰帶捆緊些,把頭上的綢帶紮牢些吧。”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瞧了瞧一旁的井灝。

井灝卻隻是稍歎一口氣,搖搖頭看著以橋略帶寵溺地笑。

鬱家少爺徹底迷糊了,“腰帶?綢帶?為什麼要捆進腰帶,又是哪裏來的綢帶?”

“這雲來,北市花街上的妓館裏麵做買賣的是女人,這南市花街上的妓館裏,做買賣的可是男人。”這回以橋算是才回答了之前的問題。

“雲來花街為什麼是大梁第一,正是因為這一半的南市。還有呢,就是但凡雲來妓館,無論男女皆可隨意出入,隻不過若非勾欄中人,女人進北市妓館跟男人逛南市妓館,都要在額前係上一條三尺三的黛色緞帶,以為標記。若是不慎沒有係牢,或是……被人扯了去,那就隻能指望你的腰帶捆得夠結實咯。”

以橋邊說邊忍著笑看井灝,眼看就要忍出內傷了。

鬱處霆這才明白為何要捆進腰帶,紮牢綢帶了,不過看著以橋這一個勁地話外有話,莫非……

“以橋姑娘一直看著井少門主,”猜到七八分的鬱家少爺決定不厚道一回,“可是這其中有什麼舊事?”

顧家三徒弟聽著他這麼問,咕噥著嘴是忍了又忍。

“告訴你算了!其實,灝哥哥他第一次進南風館就讓個姑娘扯掉了綢帶,把灝哥哥給羞得呀;不過更可樂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我們後來才發現,那個扯他綢帶的姑娘居然是……”

以橋正邊笑邊戳井灝的軟肋,馬上就要揭曉謎底之時,卻聽三人身後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灌了過來,聲音不大,但卻讓人無法忽視。

“井灝。”

三人同時都聽到了這個聲音,鬱處霆與以橋都應聲回頭,但井少門主卻激靈一下,低頭就要往前走。

一名隨從立刻堵在了井灝麵前,鬱處霆看見那隨從身上還配著劍。

井灝無奈轉身,不出所料,騎在棗紅馬上的白衣人正朝他微微挑起嘴角,他隨即喉頭一緊。

白衣人朝他一笑:“井灝,”隨後又朝旁邊的以橋微微點頭,“以橋。”

鬱處霆看著眼前騎在馬背上的年輕姑娘立時被其氣派一震,夜市喧囂,可坐於馬背之人卻絲毫未被夜市的嘈雜所掩。

“以橋身後的這位是……”那姑娘掃過他的臉,鬱處霆立時警惕起來。

“在下不過以橋姑娘的一名伴遊,不值姑娘勞神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