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少俠萬萬不可將老朽私生子之事告訴內人呀,我那口子雖然麵似柔弱婦人,但性情剛毅,若知此事必定與老朽一刀兩斷一了百了,便是一時怒火衝心,與老朽玉石俱焚也不無可能呐……想我與她自小相識,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卻受家母百般阻撓……”
“喂——”眼看著老大夫聲淚俱下這就要從頭講起,顧以颭趕忙打斷。
“屋裏的都聽見了吧,你們那位新娘子根本就沒有過孩子,本來我還想借著這茬跟我師哥痛痛快快打一架的,這也沒戲了。”隨後他又轉向還在哭訴之人,“前輩,別哭了,趕緊一口氣說完,說完咱倆就兩清了。”
“啊?說什麼?哦,是寨裏一位姓何的主事,給了我不少好處,讓我這樣說的。開始我還納悶怎麼好端端的讓老朽如此編排人家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呢,不過後來那位姑娘也求我這麼說,老朽也就答應了,是我喪盡天良呐!我不過是想給我家那口子添點新衣衫新釵環,她那日忽然誇了隔壁小娘子的一件新衣好看,你不知道,她這個人很少會說這種話的……”
“前輩!”以颭齜著牙強扯了扯嘴角,“可以了……”
盡管有些不樂意,鬱家少爺還是在以颭的示意下,又把老大夫按原路背了出去。
“那少俠是不是不會把老朽的那些事告訴別人了?少俠你可要說到做到……”老前輩漸行漸遠的聲音就在原路上回蕩。
“咳咳,”以颭清了清嗓,“總之各位應該也明白了,至於這位何主事從一開始撮合我師哥與那位新娘子,到後來刻意毒殺,再到後來又攪和生事等等,做這些是為了什麼我也沒興趣知道了,不過我看你們準備開香堂,不如討論下這事才算正經吧。”
說著以颭已經走到以橋身旁,顧以橋此時也感覺恢複了大半,還想著剛才以颭說她跟大師兄的事,恨不得一個耳光砸上去,卻想了又想還是沒有動手。
看著小丫頭氣的鼓鼓的,以颭卻還火上澆油,“丫頭,咱倆這就下山了,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跟大師兄說呀?”
本來還真有些話想跟大師兄說的以橋,被這麼一問反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以颭撇了一眼旁邊地上臉色慘白的何正然,笑了對座上以澍道了聲:“師哥,這份就是師弟我的新婚賀禮了。若是師哥這親不成了,可要想著把禮給我退回來啊。”說罷把以橋打橫一抱,也不管以橋嚷著讓他放下來,就準備出門去了。
“謝師弟賀禮了。倒是我雖有心繼續成親,可滿寨子的弟兄賓客都癱在地上,卻是如何喝喜酒、鬧洞房呐?”
這話一說以颭懷裏的人兒又沒聲了。
“沒事,我藥下的算輕的,這藥效若是今日不退明天也差不多了,若是明天還沒好不是還有後天嘛,總之耽誤不了你們洞房!哦,要是好了的話,我勸你讓寨子裏的人重新打口井吧。若是再鬧出人命的話,鬱家那小子你也見過了,派他去找老頭子就是了。”
以颭說到這兒還湊近了幾步,“若真是派他去尋了,我看不用一日,老頭子就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師哥麵前了。”
顧以澍聞此一驚,這麼說,顧黎已在承山之上了。
“師弟,不如師兄這就給你個回禮吧。”以澍笑道。
“哦?回我什麼?”
“師弟可還記得,當年我與師父同你初逢之日的情景?”
“賣什麼關子?要說便說,不說我走了啊!”
“師弟,說起來,當年的小黑,實則命斷於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