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布拉斯丁對盧修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接著,他走到維迪的身邊,在維迪的身後站定,與維迪相隔不過一步的距離。
維迪見狀,退後一步與布拉斯丁比肩而立,“你應該站在我的身邊,而不是站在我的身後。”
布拉斯丁聞言微微一怔,然後緊緊地握住了維迪的手,“好,我知道了。”
維迪的舉動讓所有的食死徒也都是一怔,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維迪——因為維迪從不允許任何人與他平起平坐。
“你們為什麼追隨我?”維迪突然大聲問道,卻沒有等待別人的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因為我足夠強大。”
“那你們追隨我的目的又是什麼?”維迪又大聲問道,依然沒有等待別人的回答,“因為我能庇護你們的家族!因為我能滿足你們的欲望!因為我能光複你們的血統!因為我能讓你們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謀取利益!
我知道你們中有為尋求庇護的,也有生性殘忍的,還有偏執血統的,更有投機取巧的……不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們的想法,但你們必須貫徹我的想法!”
維迪開始對食死徒們長篇大論地講訴他的改革計劃,布拉斯丁則站在他的身邊心不在焉地聽著,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他的側臉——微卷的黑色短發,明亮的黑色眼眸,高挺的鼻梁和略顯單薄的雙♪唇——這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隻屬於自己。
“你想做到的,你能做到的,你會做到的……做給他看吧,維迪。”
1971年9月1日,英國,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裏。
鄧布利多今天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袍子,袍子上用金色的絲線繡出了星星和月亮形狀的花紋,他還戴著一頂同款的巫師帽。
今天是霍格沃茨開學的日子,他趕在霍格沃茨特快進站前半小時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鳳凰沉默地在棲木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嘿,福克斯,晚上好。”鄧布利多向鳳凰打招呼道,“精神點吧,老夥計,你還有二十多年才會涅盤。”
鳳凰懨懨地鳴叫了一聲算是回應,又繼續沉默地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牆壁上,曆屆校長的畫像們一個個都榮光煥發,沃爾特更是興奮得自言自語——“哦,感謝梅林,終於開學了,我又可以見到院長了!”
鄧布利多對著窗戶玻璃上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轉過身時卻被辦公桌上一封字跡熟悉的來信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哦,那字跡他當然熟悉,並且這輩子都不會忘記——1899年的夏天,他幾乎每天都會看見由那字跡書寫的東西:有時候是咒語,有時候是故事,有時候是詩詞……
鄧布利多沉默地看了信封很久,最後還是把信封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裏,逃跑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那封信是蓋勒特寫的,蓋勒特經常會給鄧布利多寫信。紐蒙嘉德允許囚犯寄信,隻要那些信件被檢閱沒有問題。
鄧布利多從未給蓋勒特回過信,就連蓋勒特寄來的信,他也要糾結上好幾天才會打開閱讀;而一旦閱讀,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難以停止,即使信的內容無聊到堪比《魔法史》——事實證明,關於蓋勒特·格林德沃的一切,都對阿不思·鄧布利多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很快,鄧布利多就到達了霍格沃茨的禮堂,這裏同時也是餐廳。此時的教師席上,除了校長的位置之外都已經坐滿了教授。
一個神情嚴肅,戴著副方形眼鏡的女巫,在鄧布利多進入禮堂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披著一件翠綠色鬥篷,烏黑的頭發挽成了一個很緊的發髻。
“鄧布利多教授,您得快一點,霍格沃茨特快已經進站了。”那個女巫對鄧布利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