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在準備這次遠行,早在蔣箏日日監視路雷克的時候,她就已規劃好了一路行程。

“我們從城北離開塔蘭,趕一個白天的路,快晚上的時候,我們可以在卡伊鎮落腳,天一亮就前往巴澤納,這一路可能沒有能夠落腳的鄉鎮,需要露宿兩天,再往可以到塔圖爾,途徑幾個小鎮都是能好好休息的……到了塔圖爾,我們就可以從利拉港走水路去特巴,再往前一點,就是沃多山脈!”

長笙一邊給蔣箏看手裏的地圖,一邊心情大好地說著自己規劃的行程,蔣箏在一旁聽得頭都大了。

卡過來巴過去,一會兒塔一會兒拉的,可煩死她了。

如果沒有莫名其妙死到這個世界,她永遠不會發現大中華的地名是多麼的好聽好記……

反正長笙說了一大堆,她一句都沒記住,聽到最後,隻說了一句甄痔澹骸跋肜吹釹亂呀磺邪才磐椎保欽媸羌玫摹!

於是,長笙收起地圖,新的旅途,在從馬商手中買下一匹馬的那一刻開始了。

對蔣箏而言,這一路是苦是累,那都是長笙一人吃的,反正她一隻鬼,不會餓不會疼,不怕冷也不怕熱,隻用一路跟在長笙身後別飄丟就好了。

行軍打仗長笙都經曆過,相比起來,這樣的外出遠行反而更像是在遊山玩水。

長笙在去往卡伊鎮的路上走走停停,蔣箏倒也不催促,畢竟一個往小了算十六,往大了算也才十九的姑娘,除去打仗便是第一次出遠門,新鮮也是難免的。

“我現在特別開心!在認識你之前,我從沒想過我會獨自離開塔蘭,甚至離開艾諾塔!”長笙將馬拴在樹上,轉身望向蔣箏大聲感慨,仿佛聲音小了,便會被這山野的風給吹散:“蔣箏,你……”

長笙抬頭找蔣箏時,蔣箏剛飄到樹幹上坐下,正在晃著雙足四下張望。

她不禁低下頭來,道:“你坐那麼高,裙……裙底都看見了。”

“那怎麼辦,你對我耍了流氓,還要怪我死的那天沒穿褲子咯?”蔣箏說著,笑著對長笙勾了勾手指,道:“上來,不就看不見了嗎?”

長笙哭笑不得,三兩下爬到樹上,在蔣箏身旁坐下,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根,將話題轉回之前的方向:“蔣箏,我記得你喜歡旅遊,你一定見多識廣。”

蔣箏道:“那是,我生活的地方,科技很發達,什麼東西都能在網上看見,什麼事情都能在網上查到。而且隻要有錢,去哪兒都方便。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像這樣騎馬可不知要多少天,但是坐飛機就隻需要幾個小時。飛機都在天上,不受地形阻礙,速度特別快,也很大,一次可以載不少人呢……”

“天上飛的龐然大物……像龍那樣嗎?”

蔣箏愣了愣,在腦子裏腦補了一下魔族那個魔神與飛機的碰撞的場景,不禁搖頭,道:“如果龍都是魔神那個樣子,也許……我們的飛機比龍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