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在長笙身後。

長笙拒絕:“你是傷員,要還讓你拿行李,不就是在欺負你嗎?”

“皮肉傷而已,根本不影響!再說了,我是男的,我還比你大一歲……”矮人極力爭辯。

長笙無意識地反駁道:“我功夫比你好,我個子比你高。”

矮人如遭暴擊,瞬間沒了聲兒,麵部表情那叫是一個無言以對。

蔣箏在一旁打著哈欠,道:“長笙小妹妹,身為一個人類,你竟然可以那麼理直氣壯的和一個矮人比身高,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嗯?怎麼危險?”

“很容易被日的。”蔣箏話音剛落便收到長笙一記眼刀,為弘揚心中那份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她立即衝著長笙做了個鬼臉,見長笙一臉無語地別過頭去,心裏還有一絲竊喜。

年輕人啊,就是那麼容易挫敗。

***

從未坐過船的包子在去往特巴城的船上吐空了早上吃進胃裏的所有食物,整個人都蔫在了床位上,一臉生無可戀。

與他相比,同是從未坐過船的長笙就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還十分愜意地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看著海景,將包子的仇恨拉得十分穩。

巧的是,前天夜裏出手相助的那兩個女子也上了這艘去往特巴的船。

當晚匆匆一別,想不到這麼快又遇見,不由詫異,一問才知兩人的目的地竟也是沃多。

琳說過,她與夜兩人是為了複仇而來,一路追尋魔蹤,殺了不少被魔化的半魔人,卻始終沒有抓到攜帶花種之人。

這一路,她們看見有太多人因為那種魔花徹底失去神誌,淪為六親不認的取血工具,心中的擔憂逐漸掩蓋過了那份仇恨。

雖不知魔族究竟想做什麼,但在一路的追蹤下,她們愈發肯定魔族在尋找某些東西的同時,還在準備一場血祭,這絕不可能是一件小事。

長笙不禁皺眉。

說不準,那些人血人命,就是魔神複生的祭品……

“魔花害死的不止是我們師父,往後還會有越來越多無辜受難的人,就算要報仇,也必須想方法先阻止它……就算不行,也至少找到一個應對魔花的方法。”琳說著,止不住地握緊了拳頭,皺眉道:“我們聽說這種花曾經在沃多出現過,那是一場浩劫,許多精靈受到侵擾,自相殘殺,不過最終還是平息下去了……所以我們想,沃多應該有能對付這種魔花的方法。”

她說罷,見長笙陷入沉思,不禁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夜忽然抬眼,淡淡問道:“你們又為什麼要去沃多?”

長笙下意識望向蔣箏。

無論是阻止魔神複生,還是幫助蔣箏重新做回一個人,此行目的都是不便透露給不熟之人的,必須要想個說法糊弄過去才是。

“這個簡單,你就實話實說,再真假參半。”蔣箏說著,打了個響指,道:“你哥哥被這種花控製,所以你也在尋找一切的根源,然後敞開懷抱。”

她說著,還真走到夜與琳身後,敞開了懷抱,“摟”住她們的肩,一臉大義凜然道:“來吧兩位美人兒,我看你們身手不凡,不如我們一起拯救世界!”

長笙一臉嫌棄:“有病吧……”

在話脫口而出的瞬間長笙便已後悔,抬眼再看夜琳二人,便見她們的目光都有些詫異,似是不能理解長笙的這句回應。

蔣箏原地攤手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哦豁,這就很尷尬了。”

第14章 有毒

長笙應變速度很快,半秒的尷尬後,她便微微垂下眼簾,輕歎一聲,道:“實不相瞞,我的哥哥得了一種六親不認的怪病,四處尋醫無用,忽有一日眼中顯現魔氣,我們才發現他被一種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花控製了,我和我的朋友也是四處打聽,才聽聞沃多的生命樹有可能治好哥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隻要有一線機會,就不能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