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某個街頭巷尾了。還有更離譜的,說那個歌者在埃格特調♪戲一個矮人妹子,被人把手腳砍斷了。再往後,奇奇怪怪的版本越來越多,也就完全分不清了。”
“以訛傳訛,倒也符合茶後八卦黨的氣質。”蔣箏隨口吐槽。
長笙繼續說道:“既然知道了埃爾和以外還有其他國家存在,就肯定少不了滿腔熱血的冒險者,花重金聘人陪他一同出海尋找其他大陸,但最後,出海的人要麼失望而歸,要麼再也沒有回來,不知是死在了海上,還是在另外一個大陸過著另外一種生活……仔細想想,除了自己居住的那片土地外,我好像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世界也許真的比我們想象得大很多。”蔣箏不禁陷入沉思。
她所熟知的世界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不算大,從一個大陸去另一個大陸,在埃爾和看起來是十分困難的事,可在那邊不過是飛機上吃吃睡睡十幾二十個小時的事。
整個世界都被畫在了那個幾乎家家都曾有過一個的地球儀上,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也知道抱著地球儀找自己的國家。
可世界真的隻有那麼小嗎?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生活的國家、大陸乃至星球,在浩瀚的宇宙中都僅是滄海一粟,可如果沒有來到全然陌生的世界,她可能永遠無法真切體會這句話。
有時候她也會想,這個被稱作埃爾和的大陸,與地球相隔多遠,又或者,它是否屬於她所認知的那個宇宙。
“阿箏……從前應該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吧。”盲輕聲問道。
蔣箏不由一愣。
盲又說:“祭司說過,你所攜帶的力量,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你還是靈體時的言行或穿著打扮,也都與大家截然不同。”
蔣箏沉默片刻,苦笑道:“對啊,我們那邊,每一個大陸,每一個國家,都在地圖上標得一清二楚,大大小小都有,唯獨沒有見過你們這裏。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吧,如果可以選擇,誰又希望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你會想回去嗎?”
蔣箏搖了搖頭,隨即想起盲並看不見,於是說道:“不想。”
長笙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沒有多餘的言語,仿佛隻是想輕輕拉著。
蔣箏講起自己家鄉,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可長笙知道,自己每每問她想不想回去,她的回答都是不想。
也是,蔣箏說過,在她家鄉那頭,她沒有親人,也沒有能交心的朋友,甚至連吃穿住的錢都要靠四處行騙,想來也不像有什麼留戀的樣子。
不知不覺,天色漸明。
先前離開的領頭獸人終於回來,盲起身與他交流了幾句後,對長笙和蔣箏招了招手。
蔣箏衝包子大喊一聲,包子便連忙從獸人們粗壯的大腿中擠了出來,還不忘回身與那些目光追隨著他的獸人揮別。
“很有成就感的樣子嘛。”蔣箏忍不住小小地打趣一下包子。
包子撓了撓後腦勺,笑笑沒說話。
“這是言語不通,要是他們能正常交流,小老師估計要滔滔不絕了。”長笙說。
“盲可以去幫著翻譯啊。”
“看見那隻小獸人沒,多可愛啊。”包子大步追在三人身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比他高出一個頭,還別了一朵小野花的獸人孩子,道:“好像才八歲。”
剛才他見獸人群中有個較矮小的,一臉醜萌地看著他,於是好奇地手舞足蹈比劃了半天,努力了半天,獸人們才看懂了他的問題,伸出粗大的雙手豎了八根手指。
這歲數的小獸人,瞬間就把他萌壞了。
“比你小九歲,高你那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