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合作的基本準則嗎?”

“哦?”蔣箏不禁笑了,“你心中有自己的仇恨,我們不過是有共同仇恨的人,老實說,如果犧牲誰可以獲取更好的結果,你一定會上去推一把吧?”

“你這是在懷疑我?”拉基不禁皺眉。

“放心,我嘴很嚴,也清楚什麼犧牲是無可避免的,我隻想知道你的計劃,一是不希望自己糊裏糊塗地被牽著鼻子走,二是不希望長笙被你算計在內,三是不希望你一個人把事情搞砸了,隻要你肯說,或許我可以幫上點忙。”

拉基沉默猶豫了許久,終是開口道:“放心,我沒有算計過長笙……我剛才也隻是在想,如果那真是艾諾塔派來救長笙的援兵,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包子也一起帶回去……”

“你知道包子在哪?”蔣箏原本平淡的語氣瞬間激動了許多。

拉基想了想,道:“我與他一直有聯係……”

***

埃格特給予了來自艾諾塔的巴羅德將軍十足的禮待,先是準備了鋪張的接迎宴,後是安置了豪華的貴族住所,這些都是由那位自斯達塔爾來的安格斯大人親自安排的。

安格斯自年輕的新王繼位後便權勢滔天,任誰都看得出,新王已淪為安格斯的傀儡,如今他親臨此處,並安排巴羅德與他同住一座宅院,守衛萬分嚴密,使得長笙與盲根本接近不得。

二人小心翼翼徘徊在宅院附近,試圖尋找一個與巴羅德接頭的機會。

盲本以為長時間的焦慮,會讓長笙在看到救命稻草的那一刻忍不住衝動行事,此刻見她十分冷靜,同自己一樣耐著性子觀察等待著機會,倒也鬆了一口氣。

忽然,長笙猛地抓住了盲的手腕,指尖發力,止不住有幾分顫唞。

盲不禁皺眉,低聲問道:“你看見什麼了?”

長笙沒有回應盲,隻死死盯著遠處從房中走出的矮人少年,他從傭人手中接過了一些東西,似又吩咐了些什麼,傭人聽了點了點頭,向他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安格斯的人如此禮待他?

離開她們後,他向魔族低頭了嗎?他現在吃的、穿的、住的應該都很好吧……還會是她們所熟悉的那個包子嗎?

盲能感受到長笙在努力壓抑自己,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隻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弓。

如果,她需要一個幫忙向巴羅德傳遞口信的人,他又會願意嗎?

長笙不知自己怎麼了,明明看見了本該無比信任的人,卻猶豫著不敢上前,心中忽有一種可怕的預感,那個曾經發誓忠她一生,哪怕犧牲也在所不辭的矮人少年,或許早已徹底背叛那份曾一起堅守過的初心了。

似是遠處的目光太過灼熱,包子在重回屋中,將門關上的那一刻抬頭望了一下遠方,關門的手不由一滯,愣愣撞入了那雙神色複雜的瞳。

“包子……”長笙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直直回望,似在詢問:你還是從前的你嗎?

“包子?”盲不由震驚,卻不敢多語。

數秒沉默後,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忽然驚入耳中,似一隻無形巨手,無情地揉碎了長笙僅存的那一絲期待。

“抓住那兩個人!他們是通緝要犯!”包子指著長笙與盲所在的位置,大聲叫了起來,無數守衛聞聲而來。

長笙忙從隱蔽的樹上一躍而下,驚落雪花無數,盲緊跟其上,卻是沒跑多遠,前路便已被圍堵。

領頭者,正是巴羅德·克瑞傑斯將軍。

他望著長笙,恭恭敬敬鞠了一個九十度深躬,道:“長笙殿下,這麼快就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