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賭一把也挺好不是嗎?不然就算我們成功逃開追捕,再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傷養好了,不也一樣在被困在這裏?”蔣箏這般說著,伸手緊握住長笙:“時間不多了。”

長笙看向蔣箏的眼睛,隻見其中隱隱閃爍著一絲淚光,不由愣了些許時間,而後緩緩點了點頭:“好。”

盲見長笙與蔣箏都沒有意見,也不再反對,拉基走至門外,從包袱裏翻出了一支信號彈,點火後飛入高空炸開。

長笙起身問道:“這是什麼?”

“有人看到這信號會去城東門援助我們。”拉基說著,轉身向東麵跑去。

長笙想繼續追問,卻被蔣箏打斷。

“信號可以求援,也會更早暴露我們的位置,走吧。”蔣箏說罷,扶起長笙與盲,快步跟在了拉基身後。

四人一路躲躲藏藏,卻還是沒能逃過滿城搜捕的士兵,好在曾多次暗中打探城中情況,長笙對整座城的大街小巷都還算熟悉,帶著同伴三人與一屁股追兵兜兜轉轉,幾經攔截出手力戰,終於靠近了那阻擋了他們歸鄉之路的城門。

城門早已緊閉,守衛也並沒有如拉基所說鬆懈分毫,身後安格斯與巴羅德率領的追兵也已趕來,迅速將三麵退路緊緊包圍。

長笙心底一涼,深知此時已無退路,隻能拚死向前,正想硬闖,便發現雙腳已被一種白色物體纏繞,那種物體快速向上膨脹,將他們四人緊緊黏在了原地。

她詫異地低頭看向腳下,竟是一個並不怎麼顯眼的煉成陣。

“幹得漂亮!”城樓之上有人笑著鼓起了掌,不多不少,恰好三下。

長笙尋聲望去,便見安格斯拍了拍身側正在施術的少年,對著城樓下的四人大聲諷刺道:“想不到吧,有一天會栽在自己曾經的同伴手上,有沒有很挫敗?”

四人是他眼中待宰的羔羊,他一點也不心急著揮動屠刀,言語中甚至帶著一絲玩味。

“為什麼?”長笙喃喃著抬眼望向包子,見他眼神不帶一絲不忍,也沒有絲毫閃躲,不禁被這份坦然到近似冷漠深深刺痛,憤怒嘶喊:“為什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笙想不明白,包子獨自離去的那些日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重逢時候能對昔日並肩的同伴冷漠到這個地步。

“對不起。”包子的回應,僅有三字。

下一秒,四人腳下煉成陣閃起異光,地麵忽起層層砂石,越聚越攏,若繼續這樣下去,最後必會聚成堅固地砂石圍牆,徹底將他們困於其中。

盲尋著聲音,箭上弓弦,直指包子:“不要逼我殺你!”

包子並不會武功,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她的箭,手中的箭一旦射出,她有十足地把握將他殺掉,腳下的束縛、身前的砂石之陣皆會隨之瓦解,這樣,便還能抓住最後一線生機。可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事,也早就做好了任何人與事都可以犧牲的準備,此時此刻,盲的內心卻是萬分抗拒。

“你的朋友們果然要殺你呢,我沒說錯吧?你和你的同伴曾經一起經曆過的一切,在生死麵前都是笑話。”安格斯說著,笑了:“每個人都想活著,為了活下去,犧牲別人很正常,你並沒有錯。”

包子沒有理會安格斯,催動煉金陣的雙手也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砂石終將凝聚成牆,盲知道,自己若再猶豫下去,這支未射出的箭便再無機會離弦,隻是她不知,遠處城牆之上,曾與她坦然交心的矮人少年,此時此刻有著一副怎樣的表情。

“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