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些天除了找人就是找人,先是幫忙找蔣箏口中的“包子”,後是四處找正在找“精靈”的蔣箏。
不知問了多久,終於有人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弗蘭格一路追去,終於在一個酒樓中發現了蔣箏,而她的對麵,正坐著一個銀發姑娘,一襲紗衣,白絨披風,身後背著一把短弓與箭匣,兜帽下隱約可見一雙尖尖的耳朵。
這個人,他見過。
兩人在目光相接的瞬間,竟是一同愣住,久久沒有任何言語。
“你們認識?”蔣箏其實對此並沒感到多麼驚訝,風鈴曾為長笙給塔斐勒與冥絡送過信,見過弗蘭格很正常,可偏偏兩人的反應完全不像那種僅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蔣箏能明顯感覺到那一瞬兩人目光中複雜的情緒,卻不知其中有什麼緣由。
“你怎麼會在這裏?”弗蘭格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我……我本想去找塔斐勒的,可沿途上聽聞了一些事……”風鈴說著,目光不禁晦暗了幾分。
她說,沃多在曆代祭司的守護下與世隔絕數千年,若無族人帶領,誰都無法進入。可就在兩個月前的某一天,一個普通的人類被放入了沃多,驚動了千葉流砂,隻因他手中帶著一個足以進入沃多的信物——一串腕鈴。
它的主人,是風家的靈女。
聽聞自己曾經留在塔蘭的信物被帶回了沃多,風鈴第一反應便是塔斐勒借此物傳來了某種訊息,可事實上,將腕鈴帶來之人隻說這是二殿下命他歸還之物,其餘便是一問三不知。
千葉流砂對此似乎尤為重視,她堅信塔斐勒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將此物送還,沃多以外,她們所聽不見看不著的世界,最糟糕的結果可能是魔族勢力已經深入塔蘭,塔斐勒已無可信之人,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傳達危難訊息。
她說罷,略一抬手,了結那個人類的性命。
風鈴幾乎是在同時站了出來,自請前往艾諾塔進行援助。一旁雲潼眼底似有波瀾,遲疑片刻卻仍欲言又止,千葉流砂沉Θ
風鈴立即心領神會, 改口道:“長笙雖然傷得很重,但多是外傷, 養了這麼久已無大礙, 我有嚐試疏通她體內的兩股力量, 卻有些力不從心。”
“長笙無法醒來, 是因為你口中的這兩股力量對她身體造成了傷害?”蔣箏反問。
“不全是, 你們人類的醫者說地並沒有錯,她身上的傷雖沒好全,但早該醒來, 一直未醒,隻是因為她自己不願醒來。”風鈴說,“昏迷前,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這種情況,我確實不知該怎麼辦。”
她見蔣箏的目光暗淡,似想起了什麼,連忙道:“或許,祭司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