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拂在臉上。
“……泠泠……”過了一會兒，懷中的人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始小聲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嗯，我在。”
顧意蕭喘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呼吸，慢慢地鬆開了環抱住簡泠泠的手。她低著頭，沉默良久，突然說道，“我不喜歡糯米糍。”
“……嗯？”簡泠泠強按下心頭的好奇，靜靜地等著顧意蕭說下去。
如果她不想說，她也不會問。
“可是她總是給我做……”
她……？顧意蕭的媽媽？
難道顧意蕭是因為想起她媽媽所以才這麼難過的嗎？
“我小的時候，她會給我哼很好聽的搖籃曲。”顧意蕭突然開始講起了以前的事，語氣中帶著一絲迷離，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總是給我做很多的甜食，我每次都假裝乖乖地吃下。”
“事後卻全部嘔出來。”
“她從來就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歡那些甜食。”
“直到她……她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簡泠泠就有些困倦了，黑暗中，她靠著牆角坐了下來，靜靜地聽著同樣倚著牆的顧意蕭說話。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說過最多的話了吧……簡泠泠迷迷糊糊地想，突然，一句話，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我害死了她。”
嗯嗯嗯？
顧意蕭，害死了她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有毒……一直在咳嗽還想著吃糕點QAQ
麼麼啾，謝謝留評投雷的小天使，真的很感激還有人看我的文QwQ
第17章 敞開心扉
“是我害死了她。”
顧意蕭略帶顫唞的聲音讓簡泠泠瞬間清醒，原本逐漸放下的心又有些提了起來。正當她慌亂地在腦子裏搜羅著有什麼可以回應的詞句的時候，顧意蕭清冷的聲音又將她拉回了現實。
“你想……聽我說說嗎？”
她的臉上少見地透出一種想要傾訴的渴望，以及不安和痛楚感。各種感情交織著在她臉上體現，讓那張原本漂亮稚嫩的臉龐硬生生顯出一種滄桑的感覺。
這種老成的樣子，倒是和她前世後來遇見的顧意蕭很像……隻不過，那個顧意蕭，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流露出這麼強烈的情緒。
也許是太久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所以將這些情感一直深埋在心中，才會變成之後那個冷漠的模樣吧。
想到這裏，簡泠泠的心裏微微有些苦澀，她一把握住了顧意蕭的手，顧意蕭微微瑟縮了一下，沒有反抗，略帶期待地看著她。
“說吧，無論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因為沒有過安慰人的經驗，所以，她注定隻能當一個專注的傾聽者了，簡泠泠內心萬分悲催地想。
“我的母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此刻已經平靜下來了的顧意蕭開始輕輕地講述著這一段塵封已久的過去。
原來，顧意蕭的媽媽——那個溫柔的大美人，在顧意蕭的心中，並不是一個完美的媽媽。她的第一任丈夫，也不是顧溪雲。
在靜謐的空間裏，時間慢慢地流逝著，伴隨著顧意蕭輕輕的講述，還有鍾表嘀嗒作響的聲音。
顧意蕭的母親，最初被家裏人許配給了一戶大戶人家，還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顧意蕭的哥哥，不過她從來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隻在母親的描述裏聽過。
不過不到兩年，顧媽媽就離婚了，兒子被判給了男方，不久之後，她認識了顧溪雲，沒想到，馬上就懷上了顧意蕭。
……之後顧意蕭的父母就結婚了，顧溪雲很愛顧媽媽——程家大小姐，程素心。可是程素心卻好像一直對那個舊情人念念不忘。顧意蕭的姑姑是程素心在這個家最知心的朋友，每次顧溪雲不在，程素心就會找顧景宜說一些心裏話，無非是渴望自我自由的生活什麼的……顧景宜每次勸她，她也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