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響起,隻聽‘呯’地一聲,她整個人就朝前栽去。
雖然安全氣囊及時打開了,可是巨大的衝力還是將她擊得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一看時間竟然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
“SHIT!”她懊惱無比,急忙推車下門,想看看能不能繞道,或是把大樹移開。
可是一下車,便有些傻眼,那大樹大得有一個人伸出手合抱那麼粗,她試著去抬了一下,結果大樹紋絲不動。
不得已她放棄了,再左右看看,發現兩邊樹木眾列,除了有小道,根本就沒有讓車子繞過去的大路。
這意思就表明她根本就不可能開車離開這裏,她必須徒步而行,唯一能夠祈求的是希望在路上遇到過程的車輛可以讓她搭順風車,不然的話,她是萬萬不可能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市區的。
一旦判斷下出,她就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地跨過那棵大樹,然後發足狂奔。
一邊跑一邊懊惱,她的運氣真是衰死了!
明明來的時候並沒有大樹倒臥路中啊,怎麼幾個小時後就平白地多了這麼一棵要命的大樹呢?
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唯一可以安慰的是,這棵樹阻擋了她的進程,也將阻擋墨子簫的進程。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裏,信心大增,越發地發足狂奔。
跑到一條盤山公路的時候,終於遇到了一輛車子。
她急忙招手叫停,車子停住了,一個金發藍眼的年輕男子探出頭來,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急忙跳下車來去扶她,焦急地問:“你怎麼了?是遇到劫匪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隻知道對他擺手。
他越發地緊張起來,焦慮地看了看四周,急忙打開車門,叫道:“趕緊進去吧!有什麼事等車上再說!”
她坐了進去,仍然撫著胸口劇烈地喘著。
由於趕時間,她幾乎沒有片刻的停留,一直在朝著自己的極.限拚搏著,所以氣息沒能這麼快地平息。
男子上了車,遞給她一瓶水,“趕緊喝口水吧!”
她接過,卻不擰開,隻是拍拍他,指了指前麵,意思著讓他趕緊開。
“好!”男子不敢怠慢,急忙發動車子,將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立即如利箭般在空氣裏穿行。
她這才擰開了蓋子,喝了好幾口水,又喘了好一會,覺得慢慢緩過勁來了,這才開口說:“謝謝。”
男子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孤身一人怎麼走到這種地方來了?弄得這麼狼狽,是不是遇到劫匪或者暴徒了?”
“我與朋友一起去伊甸湖玩,可是半途中我有急事不得不一人先趕回去。誰知回來的時候路上卻突然多了一棵大樹擋了去路,我不得不棄車而行。”她微微喘著說。
“大樹?天!一定出事了!”他心一驚,順手拿起車台上的報紙遞給她,“上個星期,那裏曾經發生慘案,有三個去遊玩的大學生被一變.態殺人狂.虐殺。據說也是有一棵樹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不得不下車,企圖想將大樹搬移,誰知一下車,殺.戮就開始了,無一幸存。你,真的沒遇到?”
他疑惑而略帶恐懼的眼睛上下在她的身上徘徊,那模樣仿佛她是變.態殺人狂的同夥一般。
“我這些傷是步行叢林時被茅草刮傷的,你別想太多了!”她急忙解釋,眼睛瞟向報紙,當看到鮮血模糊的屍體時差點嘔了出來,一顆心更是止不住地狂跳,急忙拉了男子的手臂,“如果照你這樣說,那裏八成有人受傷了!我朋友也在那,保不定我朋友也成了他們的狩獵對像!我們回去吧!”
雖然渴望自.由渴望回到父母的身邊,可是在聽到他們處於危險之中時,她怎麼都無法做出不理會他們的事情。
墨子簫,那個內心善良的男人,即便他不愛她,隻把她當替代品,她也絕對不忍心讓他慘遭橫禍。
更何況,他為她買下了沈貝兒,放走了沈貝兒,為她做飯,為她治傷,為她痛懲吳梅,這些好,她怎麼可以忘記?如果當初,不是他買下她,她現在活不活著都是一個問號啊!
所以,她的自.由與他的命相比,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的命。
“不!我們什麼都不能做!我們唯一能做的是趕緊報警!這裏有護林警察,而且最近那裏剛出過事,有很多警察盯守的,你放心吧!”男子一聽急忙拒絕,“我們什麼都沒有,若真有事,不過是送上門任人宰割而已!”
“那請你靠邊停,我自己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朋友出事!”她急忙去推車門。
“住手!”男子大驚,一個緊急刹車,急忙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如果你硬要走,那就帶上這個吧!”
說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塞在了她的手裏。
手槍沉沉的,讓她的手微微往下一墜,“我不會開槍。”她訕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