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她打著,隻是伸手緊緊地把她抱進懷裏,一言不發。
良久,她打得沒力氣了,伏在他懷裏小聲哭泣,他才淡淡地問:“你說的是真話?”
“你若不相信,去警察局查查看,看是否有人打電話報警。”她惱羞地抬頭瞪他,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著轉,別有一種美麗。
“你最好別騙我!”他不理睬她,仍然語帶威脅。
“你不相信拉倒!”她倔強地將臉別到一邊,心底是真的有些惱怒了!
她雖然編造了些謊言,但當時不顧一切要回去救他的心是真得不能再真!
還有,她還記得他對她的溫柔,可不過才十幾個小時,他就已經將她忘得幹幹淨淨,還像公豬一樣發.情,連房間都不開地猴急地就在電梯裏與那個女人實那苟且肮髒之事!
薄情下.流的家夥!幸虧她沒有相信他,相信SUSAN的話!
天下烏鴉一般黑,他這隻烏鴉簡單是烏鴉之王,黑得不能再黑!
墨子簫狠狠地瞪著她,她也毫不示弱,狠狠地瞪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最後他垂下眸子,伸手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撫,溫柔地問:“還痛嗎?”
“不痛!”她倔強地別過臉不理會他。
“走吧!我們回去!”他將她擁在懷裏推著她走。
她有些絕望,但還是不得不由著他擁著她往外走。
電梯口處,一個妖嬈美麗的金發藍眼的女子正懶懶地靠在牆壁上,一看到他,立即直起身子來,笑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墨子簫淡淡地說:“你先回去吧,下次我再找你!”
“好啊!”女子一笑,走上前來,雙手柔弱無骨地搭在他的肩上,湊過去‘叭’地一聲在他嘴上重重一吻,然後放開了他揮了揮手,“我先走了!”
說著就邁進了電梯,對他們笑,“你們坐下一部電梯吧!”
說著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關上了電梯門,美.豔的笑容緩緩地消失在那扇冰冷的電梯門後。
整個過程,她完全沒把夏小昕放在眼裏,視若無睹的模樣,仿佛她夏小昕隻是一團根本不存在的空氣而已。
“她跑了,你怎麼不去追她?你還沒盡興吧?不打算找她再來一次車震麼?”夏小昕無名地火大,言辭便尖酸刻薄了起來。
“別鬧了!”他惱羞成怒地低喝一聲,抓著她走進了另一部電梯。
電梯裏,他一隻手緊緊地揪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插在褲子口袋,那副架式,高傲而不可侵犯,仿佛他是正.義的警察,而她是個不入流的三流毛賊,不幸落入了他的手中一般。
這讓她越發地懊惱,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
上了車,他見她一動不動,就皺眉提醒,“係好安全帶。”
她別過頭,懶得理會他,心想就是不聽他的,看他能把她怎麼著?
大不了蹂.躪一頓,或是直接轉賣他人,再不濟把她扔進南非礦井去做苦力,那有什麼關係,總好過呆在他這隻種豬的身邊。
一想到他在電梯裏的行徑,再想到那女人對她的無視,她就心裏堵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墨子簫瞪了她好一會,見她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始終是無動於衷,心終究是軟了,暗歎了一口氣,俯過身去。
麵對他突然的逼近,她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推他,“你要做什麼?你不是想要我吧?我告訴你,我不同意!我會反抗的!我不喜歡你剛和別的女人那樣了,又想碰我!我不想得愛滋!你不要命,我要命!”
他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瞪了她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別老是想那些個齷齪的事情?我隻是想幫你係安全帶而已,誰說要把你怎麼樣了?”
她當即鬧了個大紅臉,糗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硬撐著反瞪了回去,“我自己係!”
“行行行!你自己係!”他無法,隻好將手縮了回來。
她悻悻然地一邊係安全帶一邊低聲嘟囔,“自己都做了那齷齪的事,還好意思怪別人說!”
他啞口無言,黑著臉發動了車子。
大雨磅沱,敲擊著車身,發出一陣陣悶響,她無力地靠在座位上,看著那不斷將潑下來的雨水刮走的刮雨器,心情是相當的絕望與頹廢。
沒想到轟轟烈烈的一次出逃,竟然是以這種結局收場。
她曆盡千辛萬苦,卻還是被他抓了回去。
這世界上還有人比她更衰麼?
想起方才被他抓到的那驚險一刻,她仍然心悸不已。
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脫口而出了一個聽起來極為合理的謊言,他一定不會輕饒她的!
方才激動的時候,還在想隨他怎麼處置都無所謂,現在平靜下來,卻根本不敢想像自己可以承受那種惡果。
悄悄地轉眼,看到他臉部輪廓冷硬的線條,心一驚,急忙趕緊又把視線轉移了。
惴惴不安地想,他真的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