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願。”他深情款款。
她‘嗤’地一聲冷笑,嘴角高高挑起,“何必再演戲?你買下了我,我是你的女奴,你想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如今我的人就在這裏,你想要的話隨時可以上來大做特做,何必費盡心思演戲,何必浪費你的腦細胞與我糾chan?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就有了一絲顫抖,“你覺得我一直在演戲?”
她冷笑著反問,一雙眸子毫不示弱地瞪著他,“難道不是嗎?”
“正如你所說,如果我對你真的不上心,我真的隻把你當奴,大可以回來就把你推倒在chuang上,大做特做!何必看到你弄傷手就心疼,何必心甘情願地一天到晚鑽在廚房裏挖空心思地為你做好吃的,隻想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強壯?在與你做完之後,我又何必親自為你清洗身.體?那是一個主人該為奴做的事情嗎?你覺得符合邏輯嗎?”他的心在劇烈地撕扯著,痛得渾身直哆嗦。
他一心一意地為她付出,真得不能再真,即便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她受到了傷害,但是她也不能夠這樣無情地全盤抹殺掉啊!
難道她就真的感覺不到他的心是如何熱烈激動地因她而鮮活地跳動麼?
她緩緩地鬆開了他的手,垂下了眸子,咬了咬唇,終於說道:“或許你是真的對我上心的,但是之所以那麼上心,隻是因為我的性格,或者某些言行舉止像極了你曾經深愛過的某個人吧?我,隻不過是她的替代品,不是嗎?若是換做她,你又是不是會這麼漫不經心呢?”
“她?”他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你怎麼知道有那麼一個人?”
她見他承認了,又嘲諷地笑了起來,“直覺。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正確的嗎?我從你的眼睛裏,從你的氣味裏,無時無刻不在感覺到那個女人的存在。你,很多時候是透過我看到那個讓你思念欲狂的她吧?”
墨子簫沉默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青筋暴.露,很顯然他在壓抑著內心情感的衝.動。
夏小昕越發笑得燦爛,“算了!不說她了!你不必什麼事都對我坦白的。我沒有資格了解你的內心。”
他卻突然摁住了她,一雙因熬夜而布滿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夏小昕,你給我仔細聽著!我墨子簫是堂堂男子漢,愛了就是愛了,絕對不會否認,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要告訴你,現在,此刻,此分此秒,我墨子簫的眼裏隻有你,我的心裏隻有你!那天晚上我跟你說過的話,不是因為我隻是想討你一時歡心所說的謊話,我是真心真意的。隻是因為事情太多而一時忘記及時交待下去了。如果因為如此,你就要定我的死罪,我不服!聽到沒有?我不服!”
聽著他痛苦而近似嘶啞的聲音,看著他充血的雙眼,那明顯因睡眠不足而有些臘黃的疲憊容顏,還有那緊蹙的眉宇,她的心又在動搖了。
她想相信他,因為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她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與煎熬,甚至絕望,可是心底深處有個小小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叫.囂——夏小昕!不要輕易相信他的話!不要再做傻瓜,不要再被一個男人的情話蒙敝了你的智慧,拒絕他!拆穿他!
像有兩隻大手扯著她的心髒朝兩邊用力地拉扯,一個求著讓她相信他的話,而另一個則嚴厲地命令她不要被他欺騙。
她的心痛得痙攣了起來,感覺正在慢慢破碎,正在漸漸地一分為兩半……
無助而憂傷的熱淚再次緩緩地順著臉龐留了下來,她顫微微地伸手撫他的臉頰,他的臉上長了半圈青茬,那是他沒有來得及刮去的胡須。
紮得她手心很痛,心也很痛。
一時之間,她再度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相信他?不相信他?
沒有答案。
他見她哭了,立即慌了,急忙伸手去擦拭她的淚水,一邊擦一邊溫柔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吼!你受委屈了,我應該哄著你捧著你才是!我混蛋!你打我吧!來!!用力地打!別客氣!”說著就抓著她的手用力地往自己的臉上抽去。
她猝不及防,隻聽‘啪啪啪’幾聲,他的臉上就出現了明顯血紅的手指印。
她的防線瞬間就垮塌了,再也沒有什麼信不信的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抱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你這混蛋!你為什麼老是沒事就來折磨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原來很高傲啊,現在卻被你折磨得沒有半分尊嚴了!嗚嗚!你要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才罷休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以後你就天天踩在我頭上對我頤指氣使好了!隨便你怎麼樣作踐好不好?”他也心酸得直落淚。
她的高傲,她的獨.立,她的自尊,他又何嚐會不知道。
當初,她是有多麼霸道囂張啊,將正辦好事的他一棒打暈在chuang上不說,更有膽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粗魯地扯著他的領帶,對他說出那麼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