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也說不好。因為今年有段時間我也是不在此地的。不過或許JASON回來之後會給你答案。”老管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耐心等待吧!明天中午JASON就回來了。”
墨子簫凝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反正JASON很快就要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吃過午飯後,因為閑著無事,又因為天氣實在好得很,便信步在莊園各處走了走,在黃昏時分,卻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自己的那棟小洋樓前止住了步。
看著盛開的鬱金香,突然間腦子裏像有什麼東西躍躍欲試,想要破繭而出一般。
微風吹拂,他閉上了眸子,力求抓住那急欲衝出牢籠的yu望。
然而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精力卻被身後那倉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給擊得支離破碎。
不悅地睜開眼,轉身抬頭看去,卻見一臉慌張的阿強匆匆地跑了過來,眉目之間皆是驚恐。
皺眉,冷冷地喝道:“什麼事慌成這樣?”
“少爺,墨宅那邊的電話過來了,說是老爺子突發心髒病昏厥在書房,如今正在醫院進行搶救!您快回去看看吧!”阿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怎麼會這樣?”墨子簫一驚,不敢再逗留,急忙舉步就走。
阿強悄悄地喘了一口氣,抬頭向那幢在暮色裏顯得有幾分黯淡的小洋樓看了一眼,心有僥幸。
“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麼?趕緊走!”墨子簫已經走出了一大截路,突然發現阿強沒跟來,一回頭,卻他兀自站在那裏看著那幢小洋樓發呆,不由懊惱萬分。
“來了來了!”阿強急忙匆匆地跑了上來。
“你現在是不是未老先衰了?動不動就發癡發呆?”墨子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阿強訕訕地笑了笑,知趣地沒有說話。
上車的時候,老管家聞聲跑了出來,愕然地問:“墨少,你這是要到哪裏去?”
“老爺子心髒病發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我得趕緊趕過去!”墨子簫急匆匆地解釋了一句,阿強就開著車子飛快向莊園的大門口飆去。
看著那消逝在暮色裏的汽車,老管家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這病可來得真及時!”
墨子簫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意外地並沒有看到手術室門前圍著一大群墨家子孫,隻有臉色沉重的陳伯與辛媽在,不由皺眉冷哼,“那幫人改性情了麼?”
陳伯與辛媽對視一眼,卻沒有說話,抬頭繼續一臉沉重地盯著手術室的門。
這時正巧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帶著金邊眼鏡,大半張臉都被口罩遮住了的醫生走了出來。
墨子簫疾步上前,問道:“醫生,現在老爺子怎麼樣?”
“已經搶救過來了。隻不過他的心髒已經不堪重負,得安個起搏器才行。”醫生脫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清秀儒雅的臉。
“那事不遲宜,趕緊安裝吧!需要簽字的文件給我吧,我來簽字!”他急切地說。
雖然一直以來,不喜歡墨顧軒總是不斷地幹涉他的生活,可是畢竟血濃於水,而且,他知道如果他們都隻是出身一個普通的家族的話,那麼他們將會是一對關係不錯的祖孫倆。
“老爺子固執地不肯。”醫生無可奈何地苦笑。
“不肯?為什麼?”墨子簫一愣。
“墨先生說他隻相信胸腦專家HENRYGATES,如果一定要動手術就必須請他來做。隻是據我所知,HENRY如今正在瑞士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與會期間,手機是關閉的,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聯係上。”醫生一臉的無奈。
“電話聯係不上沒關係,我親自去把他請過來!”墨子簫斬釘截鐵地說。
“啊!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老爺子的病情不容小覷,越早動手術越好啊!”醫生連連點頭。
“我馬上啟程。隻是他現在怎麼樣?我可以見他嗎?”他看了一眼仍然忙碌的手術室。
“可以,他們馬上就會推他去病房休息。隻是他還太虛弱,最好少跟他說話,讓他靜養為好。”
“好。”
十分鍾後,墨子簫坐在了一臉臘黃,嘴發紫,看起來極其虛弱的墨顧軒的病chuang旁。
“子簫,你來了。”墨顧軒虛弱地對墨子簫展開了一個慈祥的微笑。
“嗯。我來跟你說幾句話就走。你放心吧,我馬上坐飛機去把HENRY跟你請回來。”看著墨顧軒額那張曆盡滄桑的臉,還有他那虛弱的笑,墨子簫突然有一種就是失去他的感覺,這種感覺極不好,讓他又難過又心酸。
“嗯。有你在我很放心。”墨顧軒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想要誰來作陪?又或者輪流來?”墨子簫看看清冷的病房,心裏一陣陣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