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離開了SUSAN的視線,SUSAN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撐著有些酸痛的腰轉身走了進去。
四十分鍾後,墨子簫與JASON就到了醫院。
為了不打草驚蛇,JASON特意吩咐強尼等人就在車內候著,就自己與墨子簫坐電梯上樓。
電梯很快抵達,他們走出電梯,遠遠地正好看到陳伯從病房裏走出來。
陳伯也發現了他們,便快步地迎了上來,看著墨子簫的臉色已經沒有早上那麼疲累,不由放心地笑著說:“其實老爺中午就醒了,可是他一直不肯讓我打電話叫你,說是要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到晚上,實在是真的有事不得不找你了,這才許我打電話呢!”
墨子簫雲淡淡地問:“他情況怎麼樣?”
“HENYR到底是專家啊!手術做得極好,老爺的身.體反應一切都好。我想在醫院多休養一陣就可以出院了!”陳伯笑著說。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仆,這句話果真是不錯的。
墨顧軒做戲做得天衣無縫,跟了他幾十年的陳伯自然也弱不到哪裏去。
說謊說得那麼雲淡風輕,那樣隨意,那樣不露一絲破綻,真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墨子簫也沒動聲色,假作關心地問:“他吃過東西了嗎?”
“沒呢!辛媽方才送了燕窩過來,想讓他吃,他卻怎麼都不肯,說你也累得不行了,也要補補身子,硬是要等你過來後一起吃呢!”陳伯笑眯眯地說,“都說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便會返老還童,像個小孩一樣要人哄,我瞧老爺真的大有這種趁勢了。對你是越來越依賴了呢!”
“嗯。”墨子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陳伯本來也想跟著進去的,JASON卻拉住了他,笑道:“陳伯,讓他們爺孫倆好好聚聚吧!老爺子這一次病得這麼重,真可謂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我估計心裏有大把的話想要跟子簫說呢!”
陳伯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隨即手朝旁邊的房間一指,“那裏也是老爺吩咐包下來的房間,JASON少爺不如到那裏去坐坐,喝杯茶吧!”
JASON笑著點頭,“也好。”
兩人便隨意地談笑著進了隔壁的房間。
而墨子簫一推門,躺在病chuang上仍然顯得奄奄一息脆弱不堪的墨顧軒便掙紮著想坐起來,虛弱地說:“子簫,你來了?休息得怎麼樣?”
“您快別起來!”墨子簫一個箭步來到病chuang前急忙扶著墨顧軒躺好,“我把chuang搖高點吧,這樣您也舒服些。”
墨顧軒虛弱地笑著點頭,“好。搖高些與你說話也方便些。”
墨子簫便調節著chuang的高度,一邊調一邊關心地詢問著墨顧軒,直到墨顧軒滿意為止。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墨子簫拿了一把椅子在chuang邊坐了下來。
“感覺挺好。我想要不了一個禮拜,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去晨跑了!”墨顧軒慈祥地看著他。
自從墨子簫失憶後,他的態度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基本上恢複到了從前,對他百依百順的狀態。
相信不久的將來,在自己的精心雕琢下,墨子簫一定可以成為一個讓他滿意的墨家掌門人。
“嗬嗬。我很期待。”墨子簫眼睛一轉,站了起來,走到茶幾前,打開保溫桶的蓋子,“您還沒吃東西吧?我來喂你吧!”
“嗬嗬。好。”墨顧軒喜滋滋地應了,一邊看著墨顧軒將燕窩倒了出來,一邊心滿意足地歎,“我如今這一病,倒真的享兒孫福了。子簫,你知不知道,我曾經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與子孫有如此溫馨的一刻,沒想到今天卻如此真實的發生了!能夠享受到這樣的福氣,哪怕是叫我現在立即死去了,我也心滿意足了!”
墨子簫手一顫,心裏又酸又苦,但想起他對自己對夏小昕的所作所為,一顆已經柔軟的心便立即冷硬起來,當下淡淡地笑,“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您會一直健健康康的!墨家可離不開您,我也離不開您的指引呢!”
“你已經羽翼豐厚了。對於你,指引已經談不上了,你處理事情的方式,我很滿意。子簫,我累了,這墨家的擔子真的是時候完全交給你了!”墨顧軒寵愛至極地看著墨子簫,濃濃的愛意彌漫了整個心房。
夏小昕走了,他那聽話的乖孫又回來了。
他真的該放心了!
墨子簫挑了挑眉頭,輕笑道:“您真的舍得放下墨家不管?”
為了墨家,他可以做那麼多可怕的事情,說到放權,若自己真的相信,那真的是愚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