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遙控器敲著自己的額頭,他猶豫良久,最後還是扔在了一邊,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菜來,仿佛把肚子填得飽飽的,他的那顆騷動不安且有些空落落的心便會平靜便會充實。
不過一會,便將所有的食物都吃得一幹二淨,肚子吃得圓滾滾的,還撐得胃很難過,接連打了幾個飽嗝。
隻是肚子很飽,心卻依然空落落地沒有著落。
這讓他煩躁不堪,於是按鈴將貝爾叫了進來,讓他將東西收拾走了,然後閉上眼睛休息。
想用睡.覺來遺忘那個花心大蘿卜大嬸,也去遺忘讓他糾結萬分的錄影帶。
隻是剛閉上眼,夏小昕那張不懷好意充滿誘、惑的笑臉便一直在腦海裏晃蕩,還有那兩次被她強吻的情景也浮上了心頭,讓他心亂如麻的同時,還臉紅心跳。
仿佛她就在眼前,壞笑著壓住了他正欲再次強吻。
“見鬼了!”他倏地睜開了眼睛,惱怒地將十指深深地插.入了一頭濃密的黑發裏一陣亂揉。
隻是他再如何折騰自己都沒辦法將夏小昕那張壞笑著的臉趕走了。
最後他近乎惱怒地按了鈴,吼叫著說:“貝爾,我們來下棋吧!”
貝爾聽那話的時候,有些膽戰心驚,因為那句話根本不像友情相邀,反而殺氣騰騰,像是準備拚一場生死之戰。
不過再擔心也不可能違命,於是擔心吊膽地走了進去,幹笑道:“墨少既然有興趣,我當然會竭力相陪的。”
拿了圍棋走上前,擺好,然後不敢有任何怠慢,小心翼翼地下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必須得全力以赴,認真地與他搏奕,省得他太輕易地贏了之後會向自己發脾氣,沒想到在下棋的過程中,他大失水準,不僅連番出錯,還幾次三番地主動地將棋送到他的嘴裏,讓他不得不吃。連下十局,都是他輕而易舉地就贏了。
他叫苦連天,看著臉色鐵青的墨子簫膽戰心驚,盡管他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漏洞百出了,可到最後卻仍然輕而易舉地就贏了。
這讓他局促不安,於是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墨少,下了這麼多局,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墨子簫皺眉抬起手腕一看,卻下了這麼久不過才過去了三個鍾頭而已,不由氣惱無比,冷喝道:“再下!”
貝爾沒法,隻好硬著頭皮舍命陪君子,硬是陪他一直下到了晚上七點,才哀求著說:“墨少,過晚飯的時間了。不如咱們吃點飯再繼續?”
墨子簫轉頭看窗外已經是黑朦朦的一片了,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點頭道:“也好。你去讓人送晚餐來吧!”
貝爾如獲大赦,急忙利落地將棋子都收好了,然後轉身就開門出去。
一隻腳還沒跨出門口,墨子簫卻突然叫道:“等等!”
貝爾叫苦連天,生恐他又要自己陪他下棋,苦著臉緩緩地轉身,不安地問道:“墨少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墨子簫一雙漆黑深遽的眼睛陰晴不定地盯著他不語,他萬般地不安,正再次開口詢問,墨子簫卻突然伸手向錄影機一指,“你把機子裏麵的帶子拿出來送回給SUSAN吧!”
貝爾聽了,大鬆了一口氣,急忙應了,幾步走上前,將帶子拿了出來,然後快步走出了病房。
當錄影帶一拿走,墨子簫長長地鬆了口氣,隻覺得像把一個惡夢推開了一般,心裏說不出的輕鬆。
貝爾拿著錄影帶來到SUSAN麵前的時候,SUSAN正拿著電話與人聊得不亦樂乎,興高采烈,JASON坐在一旁,笑微微地看著愛妻,眼睛裏滿滿的全是寵溺。
見他來了,JASON才急忙站了起來,走到一邊低聲說道:“我正準備讓人送餐過去呢,你怎麼倒過來了?是不是墨少有什麼事情?”
貝爾苦笑著點頭,將錄影帶遞了上去,“我今天覺得墨少特別古怪。明明沒有心思下棋,可硬是拉著我下了大半天的棋。我已經屬於毫無章法胡亂地下了,可是卻還是不停地贏下去。我看得出他心煩意亂,隻是卻不知為了什麼事?到晚上了,這才似乎輕鬆一點了,卻急著讓我趕緊將這盤帶子還回來給SUSAN。”
“這是什麼帶子?”JASON一愣,接過了帶子。
“我也不知道。”貝爾茫然地說。
這時,正好SUSAN打完了電話,看到他們在一旁嘀咕著,又看到JASON手裏拿著的帶子,不由心一跳,急忙走上前問道:“這帶子怎麼在這?我不是拿過去給他看的嗎?他就看完了嗎?”
貝爾搖頭,“沒看到他在看啊!下午硬是拉著我下了整整一下午的棋,到現在才剛剛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