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本能地覺得他的話裏充滿了怪異,腦子裏蹦出一個人來,但仔細想想,覺得他們遇到的機會幾乎為零。
轉頭細看喬以天,隻見他俊美的臉上陰森森的,一雙赤紅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既有著渴望,又有著痛恨。
像既想擁有她,又想毀掉她。
難道他因為對她思念過度而精神失常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胡話連篇麼?
一定是這樣的!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他不過是一個瘋子而已!
隻是這下,她倒要真的認真地想辦法對付他了。
她在精神病院裏呆了那麼久,太知道瘋子的潛力有多大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瘋子的行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所做的事情更沒有任何底線!
這也就是說,他為了得到她,將會使盡各種手段。
就好比這次潛入教堂,用迷魂藥迷暈自己,更請了狙擊手在樓頂潛伏一般。
心,悄悄地緊了起來,不再像方才進來之前一般輕鬆。
但表麵上仍然雲淡風輕地從茶幾上端起咖啡淺抿了一口潤了潤幹澀得火燒火燎的咽喉,然後再慢條斯理地拿起一塊餅幹放到嘴裏慢慢地咬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嘖嘖稱讚,一副完全不把喬以天放在眼裏的模樣。
喬以天皺著眉頭看她,越發地覺得她與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女子相差甚遠。
一切都很不對勁,可是他卻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定定地皺著眉頭看她,越看她心卻越柔軟。
不得不說,雖然她與記憶中的她很不相符,但是他卻越來越喜歡現在的她。
喜歡她愜意自在的樣子,喜歡她不再一看到他便懼怕地驚慌失措,更喜歡她直白地對自己提出要求!
或許,現在這個她才是真正的她?
因為不需要再對他偽裝了,所以一切都是那樣的毫無顧忌?
感覺到他那炙熱的視線,夏小昕沒辦法再假裝的心安理得地繼續吃餅幹了,當下抬起頭叫道:“這餅幹並不能解決饑餓問題!你要知道,我是無飯不歡的!我要吃飯,要吃又香又辣的四川菜!如果你不能親自動手做給我吃,那麼便給我解.開手銬帶我去廚房,讓我自己去做!當然,我不介意多做一份!”
喬以天聽了,瞬間從恍惚中驚醒了過來,當下直起身子來冷冷地說:“我去做飯!不過我可不會做什麼川菜!這裏不是餐館,你到這裏來也不是享福的!”
說著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她。
夏小昕衝著他的背後叫:“我不講究!如果實在做不來川菜,那麼其它菜也行!隻要有米飯就行了!”
喬以天沒有理她,隻是徑直地走到廚房,懊惱地打開闊冰箱,將前幾天就儲存在冰箱的食材一一地拿了出來。
其實,對於她的口味,他再了解不過了。
知道她從小就無辣不歡,尤其是對於川菜更是情有獨衷。
在離開她的那些日子裏,因為想念她,便悄悄地去報了一個烹飪班,專門學習川菜。
雖然在國外的師傅教的川菜已經不那麼地道了,但也相差不了太多。
他完全可以做得出一桌子讓她吃得大呼痛快的美味佳肴!
隻是,他一邊往外拿著食材,一邊卻恨起自己來!
外麵的那個女人,從前將他視若蛇蠍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又將他視為小醜,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他,他原本是抱著滿腔的憤怒把她抓來,要想辦法羞辱她而泄憤的,誰知道與她相聚不過才十來個小時,心卻又莫名其妙地軟了,甚至那原本以為早就被她毀掉的愛意又一點一點地回到了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