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固執地說,“我要辭職。”
齊臻臉上的笑容擴大,深邃的眸中蘊含著難以察覺的一絲暴戾。漸漸的走近路子棋,居高臨下地看著路子棋。
路子棋條件反射性的退後,但是早已經無路可退。
齊臻繼續笑著,目光放到了路子棋光潔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地將路子棋的衣服的紐扣挑開。
路子棋趁齊臻不備,一下把齊臻在他胸`前的手撥開反扣在齊臻的身後。“齊先生,請放尊重。”
“尊重?”齊臻的聲音帶著笑意,但笑容卻是冷的。
路子棋把齊臻推開,然後走出齊臻的包圍範圍道,“齊先生,明天起我不會再去上班了。”
“還是你覺得我對你不夠好,那個男人對你更好。”齊臻冷淡地說著。
“齊先生,這不關您的事情吧。請您現在離開我的家!”路子棋冷冷淡淡地說道,齊先生怎麼以為已經無關緊要了。他們的身份就決定了他們是不可能的……而且齊先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這樣讓路子棋更加心寒……
“你的家?你確定這裏是你的家?”
“是,這裏不是我的家!我早就沒有家了……我現在就離開!”這隻是一個房子而已,根本不能稱之為家,他不稀罕。
“我不準,你就不能離開。”齊臻淡淡說道,語氣中是不可違逆的強勢。
路子棋淡淡瞥了齊臻一眼,轉身回到房間,拿起自己從前世的家帶回的相冊,和筆記,還有一些證件和自己上班所得的工資,其他齊臻斷絕關係時給的一樣也沒有拿,準備離開。
此刻,不用挑明,一切雙方也早已經心知肚明了。再說開,也隻是徒增難堪。
路子棋轉身準備走出房間,卻在一瞬間被推倒在床上。手裏的東西灑落了一地,耳邊是窸窸窣窣的物體墜地的聲音。
雙手被壓製在頭頂,男人的氣息迫近鼻息,鼻尖縈繞著男人的清冽夾雜著煙草氣息的味道。
路子棋頭重重的砸到床上,任是再柔軟的床鋪也有一瞬間的恍惚。待回神,提起還沒有被壓製的一條退,從其中的背後倒踢,然後趁齊臻悶哼的那一瞬間,反身將齊臻推倒在一邊。
齊臻沒有想到路子棋會有這樣的行動,隨即坐起看著路子棋,“你會反抗男人?真是稀奇,難道你喝許昀,和秦達上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路子棋的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光芒,齊先生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不可抑製地一痛,著比從前聽到許昀和他父親的談話更讓人痛的感覺,難受的感覺無法用言喻來形容,總之很痛,很痛……
路子棋不再看齊臻,蹲□默默地撿起散落一地的東西。趕快離開……趕快離開……腦海中這道聲音急急地催促著路子棋。
“你從前不是想方設法都想引起我的注意麼?現在我注意到你了,你還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做什麼?”齊臻表情冷漠地說著這些話,雖是與平常無異,但是卻令人感到充滿了諷刺,嘲諷的意味。
路子棋繼續監視著東西,心裏卻在滴血……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齊先生這樣子,趕快離開……逃離這個地方……
“一開始隻是想看看你會玩什麼花樣,但是現在既然大家都點破了,那麼就完了吧。”齊臻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站起身冷淡看著正在撿東西的路子棋。
路子棋撿東西的手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齊臻轉身便走出房間,隨後是大門關上的聲音。
屋子裏此刻空蕩蕩的,寒冷的空氣冰涼刺骨。渾身在一瞬間失去了力氣,手的東西簌簌落下。
眼睛一陣一陣地發燙,一陣濕潮感彌漫在鼻腔,滾燙的液體溢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