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範同學。」楊亦文困窘地看看四麵還沒有完全散去的人,低聲說,「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不太方便。」
「什麼叫不太方便?」家偉簡直要暴跳如雷了,「我又沒有要住到你家去,隻是一起去吃個夜宵......你是不是還有約?我根本就沒有勉強你。」
「不是這個問題。」楊亦文低聲而堅持地說,「我的意思是,我們......我們這樣在一起,不太方便。」
在家偉要吼出來之前,他飛快地說:「你看,你是年輕雌獸,而我......我還帶著銘銘。」
「喂!教授,你有沒有搞錯啊?!」家偉哭笑不得地說,「我是雌......呸!我是岩獸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兒子,那又怎樣?以前你還不是托我帶銘銘,我也經常去你家裏玩,那時候你怎麼不會說不方便?」
「對不起,這是我的疏忽。」楊亦文誠懇地說,「因為之前......我一直覺得你隻是個孩子,隻不過比銘銘大一點,是個學生,所以......可是今天......範同學,我真的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是很有魅力的成年雌獸。」
‘呼''地一拳擦著他清秀的臉頰飛過去,家偉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再敢說!」
楊亦文下意識地抱著兒子倒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我是真的這麼認為......」
「你!」家偉氣急敗壞地跨前一步,卻完全拿他沒辦法,真要揍他一頓嗎?他還抱著寶寶。
「範同學,你還年輕,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但是也要學會保護自己,象你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和不適宜的人走得太近,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楊亦文斟酌著字句,可惜家偉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磨著牙瞪他:「你放屁!」
楊亦文哭笑不得地捂住兒子的耳朵:「範同學,我是說真的,你將來是要和人交往的,跟我這樣的人走得太近,對你不好。」
「我不會跟人拍拖!也不象你,看見一隻雌獸就......就......」家偉很想指責他種馬,但是楊亦文明明又義正言辭地在跟他講道理,感覺鬱悶無處發泄,最後狠狠一拳砸在身邊的樹上,「我跟你之間明明什麼都沒有!你管別人講咩?!」
「那不一樣。」楊亦文堅持地說,「我是無所謂,但是範同學你還年輕,你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總而言之,一個年輕雌獸和一個帶著孩子的雄獸,在一起這麼熟,有人總會想一些有的沒有的,為了你,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家偉拿他沒辦法,口氣生硬地說:「那以後,我就不能去你家了?」
「對不起。」
「你也不會讓我帶銘銘出來玩了?」
「對不起。」
「你也不會帶便當給我了?」
「對不起。」
「光會講SORRY有咩用啊?!」家偉恨不能一腳踢過去,但是看到天銘擔心的大眼睛又勉強抑製住自己,恨恨地說:「你講那麼多都是廢話,我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雄獸過!」
楊亦文抬起頭,無奈地看著他:「我知道,我也是今天,才......才覺得你其實是個雌獸。」
「你再說我揍你!」家偉最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走,「算我白認識你,哼!雄獸!」
「哥哥?」天銘奇怪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轉頭看自己的爸爸,「帶哥哥回家飯飯?」
楊亦文心情複雜地看著家偉遠去的身影,歎了一口氣,貼貼兒子的小臉:「不了,以後哥哥都不會到家裏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