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的聲音有點嘶啞,像是不太習慣跟人對話一般,顯得有點躊躇,又有點討好的感覺,跟他那張冰冷的麵容有點格格不入。

陳啟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清男人的臉,對方至少比他高了半個頭,實在沒法想象這種健壯的人會是生育孩子的一方。

“是你救了我嗎?”自從清醒後陳啟就能聽懂對方的話了,他記得在昏迷中對方好像也對他說過話,但是那種語言的發音實在過於玄妙,當時的陳啟根本聽不懂,但是現在這種語言竟然毫無違和感地與他的母語互通了。這簡直和那莫名其妙湧進腦海中的信息一樣無解,陳啟隻能將它當成自己的金手指看待了,至少不需要跟這個星球的本土生物出現交流障礙。

男人點點頭,將攔在洞口的欄障推到一邊,邁著修長的長腿進了洞穴,陳啟頓了頓,也跟著走了進去。

男人將手中的羊皮放到地上鋪好,然後才將獵物放上去。拿起其中一個青色果子,修長的手指上突然冒出長長的指甲,指甲在果子的頂端劃過,瞬間就能看到裏麵流動的乳白色液體。

男人將打開的果子遞給陳啟,陳啟接過來,果子的殼很堅硬,拿在手中有種冰涼的觸覺。

“喝。”男人示意陳啟可以喝裏麵的果汁。

陳啟輕輕抿了一口,入口冰涼,雖然是乳白色,但一點奶味也沒有,味道很清淡,更像是加了甜味的水。

男人看到陳啟喝了後如法炮製地打開了剩下的那隻果子,那隻果子比較大,打開後男人走到火堆前,先扒拉出幾根小一點還在燃燒的木柴,然後拿起旁邊比較粗壯的樹幹架了個簡易的架子,將手中的果子放到新架起的火堆上,然後又用指甲在旁邊的獵物上割下幾塊肉放進果子裏。一切弄完後開始在旁邊的大火堆上也弄了個簡易的架子,將整隻小羊架到火上燒烤。

陳啟驚呆地看著男人忙碌,然後感慨了一句對方的指甲真不是一般的好用呀。看了看自己被修整得光禿禿的指甲,連忙喝了一口果汁壓壓驚。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羨慕不來的。

男人很沉默,幹完手中的活後就坐在火堆前盯著被烤的慢慢變色的小羊發呆。

陳啟盯著對方的側臉看了幾分鍾,確定對方並不是因為厭煩自己才一直沉默後,決定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我叫陳啟,你叫什麼名字?”陳啟邊說著邊將已經喝了一半的果子遞給對方,男人隻帶回了兩個這種果子,其中一個正放在火裏煮著,陳啟也不好意思將手裏的全喝光,而且喝了幾口果汁後饑餓的感覺更明顯了,火堆上可是烤著整頭小羊,他可不想以水充饑。

看到陳啟的動作,男人明顯有點驚訝,除了他的弟弟外,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一個雄子遞過來的食物。

陳啟維持著遞果子的動作一分鍾,都要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嫌棄這是自己喝過的東西,自己這種將喝了一半的食物遞給陌生人是不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的時候,男人才伸手接了過去。

“阿澤。”男人接過果子後並沒有喝,在這附近他隻找到這兩顆水乳果。“我叫阿澤。”

打開了話題陳啟自然不會再沉默下去,“阿澤,你的部落在這附近嗎?”

阿澤身體緊繃了一下,雖然現在部落的人口減少了很多,但是他依然不想將這個新認識的雄子帶回部落,兩年前他在洛雅森林救過的一個雄子,帶回部落的第二天就被部落裏一名強壯的雌子搶走了,雖然阿澤覺得沒什麼,但是心裏還是對於這件事產生了膈應。

“我沒有住在部落。”阿澤低下頭,磨擦著水乳果堅硬的果核,他並沒有說謊,他沒有住在部落裏,而是住在遠離部落外麵的一片荒林中,那裏長著幾顆高大的無花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