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縱躍竄進了不遠處的高草叢中。
陳啟身處的枝丫離地麵至少有十幾米,盤腿坐在樹幹上,陳啟慶幸自己沒有什麼畏高症之類的疾病。
夕陽西下,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空,微風吹過,帶動著枯黃的草叢一層層像是波浪一樣擺動著,遠遠地看見幾個看不清樣子的生物靈活地在草叢中鑽來鑽去。
陳啟歎了口氣,眼睛在還能夠看見模糊影子的岩山上流連了一會,那是早上他待過的那個岩山,有點沮喪地半彎下腰,結果辛辛苦苦地走了一天路,竟然並沒有走多遠嗎?
不多一會兒,阿澤扛著一頭小型疣豬回來。畢竟是在野外,因為擔心陳啟的安全,阿澤並沒有在外麵處理完獵物再回來。
“陳啟你在樹上待一會兒,我弄完食物你再下來。”阿澤站在樹下仰著頭,略帶詢問地看著陳啟。
“嗯。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陳啟隻要等著就行了。”阿澤笑了笑,陳啟發現除了剛開始見麵的時候阿澤是一直繃著臉的外,這一天下來阿澤唇角一直都掛著淺淡的微笑。
阿澤從懷裏掏出幾朵顏色嬌豔的藍色花朵,樣子有點像牡丹,五指並攏,花朵在阿澤手裏迅速變形,流出一點點藍白色的汁液,順著指縫滴落到地麵上,阿澤拿著那像牡丹一樣的花朵,一邊擠壓著汁液一邊繞著洋槐樹附近轉了一圈。
陳啟趴在樹幹上好奇地看著阿澤忙碌,“阿澤,你拿著那花是在幹什麼呀?”
最後一滴花液滴落地麵,阿澤拿起一塊幹淨的獸皮擦擦手,解釋道:“這是鬼針樹的花,他的氣味能驅蟲,將汁液灑在周圍,蟲子就不會靠近這裏了。”
陳啟了然地點點頭。
第3章
阿澤身形靈活地折下一根半幹枯的樹枝,三兩下將其折成幾段,搭了個簡易的火架,陳啟感覺自己有點像在吃白食的錯覺,在樹上待不住了,對樹下忙碌的阿澤喊道:“阿澤,我可以下去嗎?”
阿澤抬起頭,“食物還沒弄好。”
“隻有你一個在忙怪不好意思的,我也可以幫忙。”
阿澤怔了怔,停下手上的動作,翻身幾個起落出現在陳啟麵前,夕陽的餘暉透過樹縫灑在對方身上,或許是逆光的緣故,陳啟發現對方的眼睛異常明亮,阿澤認真地看著陳啟,笑了笑,輕聲道:“好。”
阿澤蹲下`身子,示意陳啟趴到自己背上。陳啟雙手環過阿澤的脖子,阿澤的速度很快,但身形很平穩,陳啟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落到了地上。陳啟不由再次感歎一句獸人這強壯的體魄,“阿澤你真厲害。”
阿澤有點憨厚地繞繞頭,在火堆旁邊清理出一條隔離帶,拿出火石將剛才架好的木柴點燃。然後在旁邊挖了個不大的淺坑,陳啟還在疑惑阿澤挖坑做什麼,隻見阿澤拿起旁邊的小疣豬,伸出右手,五指指甲瞬間變長,指甲沿著疣豬的脖子轉了一圈,劃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也許是已經死亡有一段時間的關係,並沒有發生血液噴湧的場麵。
阿澤修長的手指移到疣豬的肚子上,鋒利的食指指甲在疣豬柔軟的肚子上劃下一道血痕,兩手一掰,疣豬的肚子就被破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阿澤伸出手插進疣豬的肚子中,一個用力劃拉,血液連著內髒全部掉落到剛才挖的淺坑中。
阿澤提著疣豬的兩隻前爪顛了顛,染滿血液的修長手指在疣豬灰褐色的皮毛上留下兩道長長的印痕,將內髒掏幹淨後,將處理過的疣豬放到旁邊幹淨的獸皮上,然後抓住疣豬的脖子,一扭一拉,疣豬那顆大腦袋就被硬生生擰了下來,陳啟看的脖後發涼,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