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剛來時就開始準備大量的木柴,一方麵是為了阿黎,另一方麵就是為了那些還留在部落裏行動不便的年老雌子還有那幾個怎麼也不願離開的年幼孩子。
“阿彰叔。”兩人還沒走近,阿澤在看見對方的身影時就喊了一句。
雌子的聽力都是很靈敏的,雖然相隔還有一段距離,阿彰在聽到呼喊時也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到是阿澤還露出一個略微憨厚的笑容。
叔?陳啟看著前麵的獸人,怎麼看才三十左右的樣子,一頭棕黑色的短發,臉部線條很剛硬,一笑起來卻會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手上的肌肉很發達,比阿澤還要高一點,走近了感覺對方整個就像一堵牆。
阿彰將手中的木柴扔到一邊,用下巴點了點旁邊的陳啟,“他就是你帶回來的雄子?”
“是的,他叫陳啟。”阿澤無奈地點點頭,看來卡洛已經提前來幫他打過招呼了,要不然阿彰也不會一看到陳啟就知道這是自己帶回來的人。
還沒等陳啟跟對方問好,阿彰就拍拍手轉身進屋,“進來吧。”
兩人跟著進屋,阿彰的房子比阿澤家的小,但裏麵的東西比阿澤家的多得多,唯一相同的是這裏也擺了很多陶盤陶罐,幾乎是阿澤家的兩倍。
阿彰走到床邊一個白色的陶罐前,伸手從裏麵摸出一塊圓形的白色石頭,然後走到陳啟身邊,抓起陳啟的手,右手食指突然冒出長長的指甲,輕輕在陳啟掌心裏劃了一下。
陳啟痛的呲了下牙,怒道:“你幹什麼。”
阿彰沒等陳啟縮回手,拿著白色石頭在陳啟受傷的地方摩攃了一下,石頭發出了一點肉眼不可察的光芒,上麵沾染的血跡迅速變化,慢慢的化成了一條龍的剪影。阿彰盯著那血跡形成的剪影看了會兒,略微疑惑地問:“你是蛇族的?”
陳啟自然也看到了那石頭的變化,還來不及驚奇,聽到阿彰的疑問跳腳道:“那是龍。”你才蛇,他可是龍的傳人。好吧,其實陳啟也不明白那石頭沾了自己的血後為什麼會變成一條騰空的剪影龍。
但是龍,在這裏可不是什麼美好的事物。
阿彰沒說什麼,將石頭拿回床邊一個紅色的陶罐前放了進去,對兩人揮揮手說:“你們可以走了。”
阿澤心痛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獸皮將陳啟受傷的手掌包上,解釋道:“這是記錄信息的石頭,它能記錄你血液裏最原始的味道,以後就算你不見了,循著石頭裏的味道我也能找到你。”說完將一塊獸皮遞給阿彰,阿澤出門的時候扛了十幾張獸皮,陳啟差點以為他要搬家,“謝謝阿彰叔,那我和陳啟先走了。”
阿彰也不客氣,接過來還順手敲了一下阿澤的腦袋,罵道:“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叔,我才55歲,還年輕著呢,要叫哥。”
陳啟翻了個白眼,55歲還要別人叫哥,臭不要臉的,別以為長著一張年輕的臉就不老了。好吧,陳啟就是怨念對方招呼都不打就劃了自己一刀,可痛了。不過說起年齡,獸人好像一般都有兩百歲以上的壽命,陳啟默默羨慕了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那麼高壽。
離開阿彰家兩人去了隔壁的阿黎家,阿澤想讓阿黎幫陳啟做幾套獸皮衣,陳啟那套單薄的衣服可抵禦不了這裏嚴寒的冬季。
阿黎因為腿腳不方便的緣故,長年都呆在屋內,膚色比一般的雌子還要白,長相斯斯文文的,給人很溫柔的感覺,聽阿澤說阿黎已經快八十歲了,但看起來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因為環境惡劣的原因,獸人到了150歲後才會進入衰老期,太早老化不利於這個種族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