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燒得黑漆漆的水乳果果殼了,陳啟默默歎氣,看來需要早點弄到陶碗了,現在這樣實在太不方便。
“煮茶?那是什麼?”
陳啟用無花果的果實仔細地清理了幾次水乳果果殼,早上他剛用過這個果殼裝骨頭湯喝,上麵沾了一層油膩。頭也沒抬地解釋道:“一種有味道的水吧。”
“有味道的水?能喝嗎?”卡洛歪歪頭,他的眉眼間還帶著一股稚氣,看起來就像一個好奇的好好學生一樣。阿克倒是對陳啟的茶沒什麼興趣,用一根木棍挑著柴火發呆,腦海裏正在考慮下午將卡洛送回部落後去狩獵哪種動物比較好。
陳啟將裝了一小半蒲公英茶的果殼遞給卡洛,“你試試看,這裏就隻剩下這一個果殼了,你們一起喝不介意吧?”
卡洛嫌棄地撇了撇嘴角,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剛燒開的水還冒著熱氣,卡洛輕輕地吹了幾下才喝了一口,陳啟放的花朵並不多,味道很淡,隻有一點點花香味,“沒什麼特別的。”卡洛說著順手將蒲公英茶遞給了旁邊的阿克。阿克直接一口悶了,也不怕燙。
卡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又沒人跟你搶,喝慢點不行?”
阿克對著他笑了笑,將空掉的果殼還給陳啟。
陳啟接過來,兩人明顯對這個蒲公英茶沒什麼興趣的樣子,這茶也不易多喝,陳啟就沒再給兩人續杯,氣氛又變回一種略微尷尬的寂靜中。陳啟心裏輕輕歎了口氣,算了,反正茶也喝了,也不算失禮。
陳啟站起身,打算去後麵的房間拿幾根長一點的木柴,這個房間的幾捆木柴都是阿澤早就劈好了的,最長的也就小臂的長度,不適合用來做架子晾曬醃肉。其實陳啟一開始是打算在隔壁那棵無花果樹下弄一個架子晾曬的,但是經過剛才的禿鷲事件,也怕剛將肉掛出去就引來各種掠食者,阿澤不在他也搞不定那些比他凶暴得多的生物,隻能退而求其次在房間裏晾曬了。
卡洛看到陳啟打算出門,不滿意地問:“你又要去哪裏?”
“我去後麵的房間拿幾根木柴。”
看到陳啟說完就消失在獸皮門簾後,也連忙站起來跟著出去,卡洛要走阿克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三人來到後麵的房子,陳啟挑了幾根半人高的木棍。看到陳啟果然是來拿木柴的後,卡洛暗暗鬆了口氣,以前阿澤救回來的那個雄子可是滿口謊言的,明明說了自己不想找伴侶,結果轉頭就勾搭上了族長的兒子,卡洛想到這又生氣地磨了磨後槽牙。阿克安慰地揉了揉他的頭,換來卡洛一個白眼。
陳啟將木棍拿回前麵的房間後先檢查了一下割回來的兩把榕樹根須,目測至少有一二百根的樣子,拿起一根用力扯了扯,發出一聲輕微的“鋥”的聲音,很韌,不易斷。陳啟滿意地挑了兩三根簡單地揉在一起,將三根木棍綁了綁,做成了一個簡易版的三腳架,另一個也同樣處理完後擺在靠近門口打開了半扇門簾的地方,這裏是最通風的地方,有利於陰幹醃肉,隻是房間的味道可能就不太好了。
將一根棍子擺在兩個三腳架之間,一個簡單的晾曬架子就完成了,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卡洛又化身好奇寶寶了,看到陳啟將架子弄完才安耐不住地開口問:“你在房間裏弄這個東西用來做什麼?”
陳啟走到旁邊放著醃肉的陶盤前,指著盤裏碼得整整齊齊的肉條回答道:“晾曬醃肉。”
“在房間裏怎麼晾曬?”卡洛依然不解。
“嗯,這肉不能直接放在太陽下暴曬,隻能陰幹。”陳啟說完席地而坐,拿起幾根榕樹根須像編頭發一樣開始編起了繩子,他也就編過這麼一種編法。根須雖然很韌,但陳啟還是打算保險一點將繩子弄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