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用不大,陳啟想了想,打算做一盞燈出來。
他用根須線紮了一個長方形的木架子,底座是木板,四周縫上了布匹,看著白色的布燈感覺有點不吉利,又用紅色的染果液將布染了一遍色,弄好後讓阿澤做了一個簡單的骨碗,他則去阿黎家拿來幾根毛繭線,將一塊冰在屋外的油脂拿進來融化開。
用毛繭線揉搓成一條小指般粗的繩子,油脂化開後用一個陶碗裝好,將毛繭線做的燈芯泡進油脂中,大概泡了半小時左右將燈芯撈出來放到火堆邊烘幹。陳啟找了一小片軟木,將軟木中間開了一個口子,將燈芯穿進其中,然後在骨碗裏倒入一點點水然後再加入油,小心地將裝了三分之二油的骨碗放進四周縫了布的木架子中,然後將燈芯放進去,燈芯很長,在碗底盤了一圈,有軟木托著也不會沉進油中,陳啟用一根木棍在火堆裏引了一點火將燈芯點著。布匹透明度不是很好,燈光很暗。
“阿澤,你幫我做一個燈柱吧。”看著這把簡易的油燈陳啟愛不釋手,連忙又招呼阿澤幫忙。
燈柱大概隻有半米高,埋在門口新建的石板路邊,然後上麵有兩塊木板,一塊作為底座一塊作為蓋子為了遮擋雪花,陳啟將布燈放到這個燈柱上,微弱的燈光剛好能照清柱下的一小片地方。
這樣的燈柱陳啟讓阿澤做了六個,每家門前的道路兩邊一邊一個,全部放上了這種簡易的油燈,周圍的冰圍牆已經快接近四米,陳啟完全不怕燈光會傳到外麵去從而招惹到什麼可怕的生物。
阿黎驚異地看著放在紅色布架子裏而光有點偏紅的油燈,“陳啟,這些也是你們的習俗嗎?”
陳啟輕咳一聲,對阿黎使了個眼色,阿黎連忙岔開話題,誇讚起這油燈還挺有用的,那樣以後出門也方便了。
阿黎漸漸失去獸化皮毛的能力後連視力也下降了很多,晚上隻要月光稍微弱一點便不能視物,陳啟做出來的這個所謂的油燈對於正常的雌子們可能沒什麼作用,但對於他們這種受傷的雌子和雄子們來說卻是給他們晚上出行多了一個選擇,如果能將這種油燈在部落裏點滿的話,那樣即使雌子們不在,其他人也不需要一到晚上就隻能窩在自己家裏了。
鋪完道路後卡洛和阿克就回了房間,這會兒陳啟在外麵搗鼓了半天燈柱兩人也沒出來,陳啟擔心他們在做什麼運動也不好意思大晚上拉他們出來看燈。阿景年紀還小喂完小狼崽子吃飽喝足後就窩到床上睡著了。
將所有燈全部點亮後阿黎看對方已經忙完,便湊到陳啟耳邊,低聲問:“你之前讓我做的衣服我已經做好了,你要不要先試穿一下看看?如果有問題我再修改。”
陳啟點點頭,轉身對阿彰說:“阿彰,你不是對這種油燈的做法很好奇嗎?阿澤剛才幫我做過已經會了,讓他教你吧。”
陳啟說完就找了個借口想跟阿黎進屋,被阿澤拉住,“今晚已經很晚了,阿彰叔也累了,我明天再教他也行。”
陳啟疑惑地看向阿彰,阿彰嘴角抽了抽,他跟阿黎住在一起,自然知道陳啟和阿黎在暗地裏搗鼓什麼,上前幾步對阿澤說:“沒事,這東西不是很簡單嗎?我今晚學了就行。”
阿澤頓了頓,慢慢放開抓住陳啟袖子的手,抿著唇不再說話。
陳啟急著看成品,沒有發現阿澤情緒不對,對著阿彰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就和阿黎走了。
等到厚重的獸皮門簾被放了下來阿彰才拍了一下阿澤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幅鬼樣子是在擔心陳啟被拐走嗎?也不想想你阿黎叔都多大年紀了,而且陳啟要是有什麼歪主意我能讓他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