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一堆正在製作奇形怪狀東西的獸人們回了屋,屋裏阿黎正在練字,毛繭已經全部被他和卡洛閑著的時候織完了,現在他家裏足足堆了有一米多高的布匹。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繼續堆那個雪人玩嗎?”阿黎看到推門而入的陳啟略微驚訝,起身給他倒了一碗薑糖水,現在每天家裏都要熬一盤薑糖水,不管是誰從外麵待太久回來都要喝一碗驅驅寒氣。
陳啟將薑糖水喝完,放下碗,這才回道:“早上泡的黃豆應該差不多好了,我回來給你們做好吃的。”
阿黎了然,點點頭,“那我幫你打下手吧。”
其實阿黎剛才也有出去圍觀陳啟他們堆雪人,但他年紀畢竟比陳啟他們大了不少,這種活動看起來新鮮,但對於他來說著實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倒是執筆練字感覺還更有意思一些。
陳啟將前幾天就做好的石磨拿出來,這個石磨並不大,也就比他們現在使用的陶碗略微寬一些,石磨的設計陳啟琢磨了很久,畫了很多效果圖最後才弄出來的,從開始製作到測試使用效果足足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黃豆隻有小半碗,這還是之前阿景帶過來的那些,因為數量不多一直舍不得用,這才留到了現在,現在石磨做好了,陳啟便將所有黃豆都用水泡了一下,打算做豆漿。
其實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陳啟更想做豆腐的,但在這裏沒有找到石膏沒法將豆漿凝結,唯有放棄了。
陳啟將泡軟的黃豆放進石磨最上麵的口子裏,往裏麵加了一點水,然後慢慢轉動石磨的把柄,白色的液體開始慢慢在上下兩塊相連的石頭中間流出,然後順著接口流到盛接的陶盤裏。
小半碗的黃豆因為加的水比較多,足足磨出了一大陶盤的豆漿,陳啟將裝有生豆漿的陶盤放到火堆旁邊的木架子上燒開,然後找了一塊幹淨的布將煮過的豆漿過濾了兩遍,得出一大陶盤的可以飲用的乳白色豆漿。
聞到熟悉的豆香味,陳啟加了小半竹筒的糖進去,然後放到火堆上將糖稍微融化了一下才拿下來。
過濾出來的豆渣自然也不可能浪費,陳啟已經很久沒吃過主食了。他讓阿黎切了一大盤肉丁,然後加到豆渣中一起翻炒,快熟的時候加入一些切碎的蔥頭和鹽調味,然後裝盤。
其他食物則是阿黎做的,一大盤沒有土豆的燉肉,還有兩大碗混著醃卷心菜一起剁成肉泥蒸成的肉餅。這些醃卷心菜還是剛入冬的時候陳啟醃的,當時擔心卷心菜沒辦法長久存放才醃了不少,沒想到這東西根本不怕凍,後來再采回來便沒再繼續醃製了。經過了幾個月,這些醃卷心菜已經完全入味,可以拿出來使用了。
晚飯準備好後陳啟便出門喊眾人回來吃飯,令他意外的是阿澤竟然也會玩的不亦樂乎,在陳啟印象中阿澤給人的感覺是對很多東西都可有可無,沒有什麼是他特別有興趣去做的,大多數情況下他會將事情分為需要和不需要,而不是喜歡或不喜歡。
陳啟伸手撥掉阿澤衣服上沾染上的積雪,阿澤的眉眼間對於突然暫停的堆雪人活動還顯得有點戀戀不舍,那張成熟俊逸的臉龐上似乎都多了一絲孩子氣,說起來阿澤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呢,隻是平時表現得太強悍才會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
陳啟心裏軟了軟,“一會吃完了你們再堆吧。”
“嗯。”
一口香甜軟滑的豆漿下肚,那熟悉的味道似乎瞬間將陳啟拉回那無數個早上趕車上班的途中買到的那一份早餐。
“陳啟,這卷心菜怎麼是酸的?”吃了一口蒸肉餅的阿黎奇怪地問,之前他在剁肉泥的時候便覺得這卷心菜的味道很奇怪,還以為隻是醃太久的緣故,沒想到吃起來竟然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