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家繼續忙活去了,他和這人雖然沒有太大的矛盾,但對於對方貶低阿澤的話卻也萬分不喜,而對於不喜歡的人,陳啟一向懶得跟對方交流。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小雪雁已經完全變了樣,之前帶回來的那幾袋鳥蛋有一半沒有孵化出來,但饒是如此陳啟也收獲了大概五六十隻雪雁幼崽,隻是這鳥類成長速度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才短短半個月時間已經長得有拳頭般大小,並且每天都聚在一起鳴叫,陳啟還沒到院子就被這嘈雜的聲音吵得腦仁生痛。

是不是應該另外找個地方安置他們呢?陳啟一邊想一邊推開院子的籬笆門。

無花果樹下有一個石桌,石桌邊有幾張新做的長木凳,這是晚上用來乘涼聊天而特意打造的,長凳很寬,能容納一個成年人側躺下去,隻是那睡姿舒不舒服就隻有躺著的人才知道了。

而陳啟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長木凳上躺著的人,對方穿著一件短袖的襯衫,上麵幾個扣子被解開,露出一小片肌膚,眉眼緊皺著,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夢寐中。

今天阿澤應該要去城牆上守衛才對,怎麼這時候還會在家睡懶覺呢?

陳啟走過去,先用手試了試對方額頭上的體溫,發現一切正常後才鬆了一口氣,輕輕推了推對方的肩膀,“阿澤,阿澤,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

阿澤似乎被人打擾了睡眠心情很不好,本來就緊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是要驅趕走阻礙自己睡覺的東西,見驅趕不掉,正打算翻個身躲開,但長凳子並不寬敞,阿澤一翻身差點從長木凳上摔下去,嚇得陳啟連忙將對方接住。

“不要吵。”阿澤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看著對方這難得表現出來的孩子氣的一麵,陳啟有點無奈,但在長木凳上睡覺畢竟不舒服,而且旁邊就有一群吱吱喳喳吵得震天響的雪雁,這樣的情況下阿澤竟然還能睡著,這太不正常了。

連叫了幾次見都沒有反應,陳啟無奈,隻能彎腰將阿澤抱起來。阿澤在陳啟懷裏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有點茫然,然後又很快睡了過去。

不會是嗜睡症又發作了吧?陳啟將阿澤抱回房間,出門將那群吵鬧的雪雁搬去了院子的另一麵,遠離了無花果樹後在房間裏就聽不到這些噪音了。

阿澤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太陽落山,陳啟中途出去看了看城牆地基的挖掘情況,剩下的時間都待在房間裏修改設計稿以及照顧沉睡中的阿澤。

“我......是不是又睡著了?”剛清醒的阿澤還有點迷茫,他明明記得自己要去城牆的,結果剛出門就感覺一陣困意襲來,本來想在長木凳上坐一坐,等這陣困意過去了再出門,誰知竟然就直接睡了過去,後來怎麼回到的房間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阿澤,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陳啟給對方倒了一杯溫開水,擔憂地問。這種長時間的嗜睡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但陳啟也不知道對方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沒有。”阿澤將杯子裏的水喝完遞回給陳啟,有點茫然地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隻是......”

“隻是什麼?”見阿澤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陳啟擔心地詢問,他最怕就是阿澤病了卻不願意告訴他。

阿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似乎有點走神,聽到陳啟的詢問這才回過神來,唇角微微勾起笑了笑,“隻是我這一覺醒來好像特別餓,感覺能吃平時好幾倍的飯量。”

再三確認過阿澤真的沒事後,陳啟這才無奈地站起身,他挽了挽袖子,“那你好好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