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裏可不舍得給旁人用。但聽說我要用來接你,祖母她立即就允了呢。”

“對了凝兒妹妹,你什麼時候會到我們家拜見?”他的目光放肆地將沈柔凝從頭到腳看個仔細,最後停留在她精致的俏臉上,對著沈柔凝豎起一個大拇指,讚歎地道:“妹妹今天如此漂亮,一會兒我根本就不用賞別的了……什麼河景雪景,哪裏有妹妹你好看的。”

說著說著,他又突然麵露驚喜:“妹妹不會是為了見我才特意打扮了吧!哇,我真是太高興了!”

這個人,從車簾一放下來,他的嘴巴就沒有閑著。亂七八糟,自說自話,偏偏還聽了讓人惱的很。

見他最後自己跟自己高興起來了,沈柔凝不禁翻了個白眼,對沈端榕道:“榕哥,你仔細看看你鄧大哥……這麼瘋癲輕浮的一個人,你考慮清楚,以後還要不要違心地替他說好話?”

“偽裝了這麼久,這會兒總算暴露了!”

鄧長年在任何人麵前都是個正常的人。這其中,當然包括沈端榕。在沈端榕麵前,鄧長年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厲害能幹熱誠正直尤其是對他們姐弟很好的一個長兄的正麵形象……沈端榕可從未見過這樣口無遮攔的鄧長年。

此時此刻,他目瞪口呆,小臉上滿是濃濃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鄧長年一見沈端榕這樣,心知是壞了,忙咳嗽一聲,收起放肆地調笑之色,很快就笑的一臉的正常,溫和又親切,並摸了一下沈端榕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道:“榕哥,剛才鄧大哥是許久沒見你們了太開心,與你們開玩笑來著。”

沈端榕臉上的震驚就變成了狐疑。

鄧長年立即嚴肅了臉,對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沈端榕這才放心地長呼一口氣,望了一眼沈柔凝,又望著鄧長年,道:“我說呢,原來鄧大哥是開玩笑的。”

沈端榕很快就選擇了相信鄧長年的解釋——

從他那麼小的時候,能記事的時候起,鄧長年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很好的兄長形象。他領著他玩耍,滿足他許多不敢對旁人說的小願望,總是耐心地回答他任何的問題,哪怕那問題是極其幼稚好笑的,鄧長年也從未笑話過他,而是一直都認認真真地回答了……

沈端榕當然會相信鄧長年。

沈柔凝對此也不惱,隻是眼波掃過鄧長年,仿佛在說,有榕哥在,收起你那無賴的一套吧,嗬嗬。

鄧長年卻是趁著沈端榕不注意,向沈柔凝擠了擠眼睛。

沈柔凝幹脆不看他,好讓自己少生些子氣。同這個人生氣,實在劃不來。

不過,經沈柔凝這一提醒,鄧長年總算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卻是剛才的話題重提:

“凝妹妹,叔父他春闈當真有把握麼?”鄧長年道:“按道理,你們一家子進京,也是該往我們家走走的。”這種親戚關係,說近不算近,說遠還真不遠。

“我恍惚聽說,鄧家高門大宅,並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去的。”沈柔凝涼涼地道:“之前三伯父不是上門了麼?貌似都沒見著什麼正主吧?三伯父家可是有三位姑娘,在京裏也住了三年了,有進去過沈家大門沒有?”

既然都不待見沈氏三房,沈氏四房又為何非要去上趕著。

鄧長年稍微有些尷尬,他看了沈端榕一眼,對沈柔凝道:“凝妹妹,你這風涼話說的……當真是比外麵的風雪還傷人了……我可是誠心邀請你們的。你們三伯父家的姐妹,我又不熟悉……怎麼能一樣。”

沈柔凝淡淡地看了鄧長年一眼,沒有說話。

鄧長年抿了一下唇,猶豫半晌,才下定決心一般,咬牙道:“凝妹妹,你就可憐可憐我,替我想一想?我鄧長年對天發誓,我一直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