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眼中有光彩明明滅滅,意味莫名。

鄭氏麼?

慶隆帝眼中出現了一身戎裝的鄭元斌。他相貌英武,鎧甲錚亮,腰間一把長刀暗藏銳利,手中長槍的槍尖正閃著深寒的光芒。果然是個青年才俊,英武不凡,前途無量。

“鄭愛卿今日當值?”慶隆帝讓人將鄭元斌叫到了身邊,溫和地問道:“新年不能與家人團聚……愛卿辛苦了。”

“是,今日微臣當值。”鄭元斌行禮道:“臣後日休沐。職責所在,不敢說辛苦,多謝陛下關心!”

“嗯。”慶隆帝應了一聲,抬手示意鄭元斌平身,頓了頓,才隨意地問他道:“聽說你要再娶了?內院的確也不能長時間沒有主母……不知可是有了想法?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鄭元斌心中一凜,飛快地在慶隆帝身上看了一眼,卻隻看到慶隆帝的背景,無法看到其麵上的神情。他作了一個深呼吸,道:“家父想要替微臣求娶文昌伯府的姑娘,隻是尚未確切定下來。”

這個鄭元斌,倒還算是果決。

慶隆帝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淡淡地道:“若是成了,朕給你放假。”

鄭元斌退下去之後,思來想去,心中難安。

終於熬到了交班休息,他脫掉甲胄,出了皇宮,一個人也沒帶,在灰暗的夜光之中,騎馬飛過地走過空無一人的長街,很快到了文昌伯府後牆之外。他飛身下馬,在馬的脖子上拍了拍,那駿馬便自行離去了。

鄭元斌借著滿城的大紅燈籠發散出來的微紅光芒,很快找到一顆大樹,輕巧地爬上去了,向文昌府內眺望一眼,縱身一躍,就落入到了文昌伯府之內。

牆根下堆了一些前幾日的積雪,被寒夜凍的硬邦邦的。他落在積雪之上,並未發出半點兒聲響。鄭元斌頓了頓,辨認了一下方向,很快朝著府中繡樓潛了過去。

大紅的燈籠將繡樓的輪廓描畫的清晰無比,如同是在故意給他指引路線一般。熬過了子時,所有人已經疲倦至極,抓緊在清晨之前的一個多時辰內多睡片刻,此時自然已經睡的十分深沉。

鄭元斌一路走過,連隻貓兒都不曾驚動一下。

終於,他來到那掛滿了大紅燈籠的繡樓之外,觀察片刻之後,縱身躍了進去。

☆、256 大火

廖蔓茹悚然醒來,立即就發現了自己的多寶床上多了一個人。

她緊緊咬唇,暗夜之中,一雙美目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和更加濃烈的驚懼,縮在床角,沒有再次躲閃,卻也是默不作聲。

“幾日不見,不知蔓茹妹妹有沒有想我?”鄭元斌低低地道:“我可是對蔓茹妹妹想念的緊……一交班,就來找妹妹了慰藉相思之苦了。”他無聲地上了床,笑著伸出手,輕輕巧巧地就揭開了廖蔓茹身上蓋得錦被。

廖蔓茹咬著唇,屈辱地別開眼神,再次將身子縮了縮。

“過來。”鄭元斌伸手摸了摸廖蔓茹柔滑無比的臉蛋兒,又將手指在她粉唇上輕輕一抹,低聲道:“別讓我生氣……我若是生氣,你知道的。”聲音雖然低,卻仿佛由著無盡的壓力,讓廖蔓茹不得不緩緩地向他移了過去,低頭主動將嬌軀投入到其懷中去,如同那春日多情的柳條兒一般纏上了他的腰……

微微泛紅的黑暗之中,偶爾露出一片雪白,有低低的壓抑的極苦的聲,讓這片夜色裏有了些異樣的情調。

“啊!蔓茹美人兒,你真是天生的yin娃兒,嗚嗚……”鄭元斌像是滿足又似不滿,滿頭大汗,顯然正在關鍵時刻。在他胯下,正散著廖蔓茹的滿頭青絲。

突然,他身軀一僵,雙眼瞪直,猛然見一把抓住廖蔓茹的頭發,捏住了她的喉嚨。不可思議地道:“賤婢,你敢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