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原來也是嚴重粉飾摻假過的。當真是可笑的很。
“這一次,皇後娘娘估計是真的覺得寒了心,才……讓皇上病倒了。”陳厚蘊麵色微凝:“關於這一點,不過是我的推測……尚且無法確信。一切,都要等著宮中有消息傳出來。”
沈柔凝靜靜想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那應王呢?應王知道當年真相嗎?”
陳厚蘊看了一眼沈柔凝,緩聲道:“我曾經提醒應王去查一查平武候夫人……最近半年,應王漸漸不再如往日一般低調歸隱,對朝廷軍政大事積極熱心了起來,想必也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沈柔凝又很用心了想了一會兒,才問道:“那表哥準備如何做?或者說,表哥希望將來會如何?”
陳厚蘊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揉了揉沈柔凝的腦袋,又將她攬入了懷中。沈柔凝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也沒有再次開口。
良久,兩人才分開來。
“阿凝,你好好的。”陳厚蘊低聲道:“我走了。”
沈柔凝“嗯”了一聲,目送著陳厚蘊離開了伴月軒。
人都是自私的。
沈柔凝突然想起了這句話,慢慢垂下了腦袋,將那副齊圓圓的畫像卷了起來,也沒有裝裱,就遞給了紅纓,道:“紅纓,想辦法將這畫像送給平武候世子吧。隻是,別讓人發覺了是誰送的。”
紅纓沉默領命,帶著畫離開了。
碧冬慢慢走過來,撇一眼沈柔凝,眼底飽含著憂慮和關切。
沈柔凝對她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姑娘好就好了。”碧冬忙道。
她才不在乎什麼齊圓圓,也不管那齊圓圓是不是沈柔凝的朋友。在碧冬瞧著,她們姑娘其實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閨中密友。從前,在沒有齊圓圓的時候,她們姑娘不是一直都很好?
碧冬覺得,她還是喜歡看著自家姑娘永遠都是一副輕鬆從容,去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比如說看書,畫畫兒。她不喜歡自家姑娘有這麼沉重悲傷又為難的時候……
皇宮。
應王走到神武門前,見到一個侍衛居然攔住了他,不禁冷下臉,道:“本王知道宮裏有人下了戒嚴令……但本王要進宮去探望太後和皇上,你們當真敢攔本王嗎?”
那侍衛遲疑一番,左右張望之時,見其他人都目不斜視全當看不見這裏,麵色就是幾經變幻,最後還是讓開了路,躬身道:“王爺您有通行令牌,屬下不敢阻攔。剛才屬下隻是想給王爺行禮,王爺誤會了。”
應王冷哼一聲,道:“免禮吧。”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那侍衛,負手緩步走進了宮門。他脊背挺拔筆直,步子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穩。那侍衛起身時候向應王看了一眼,眼睛卻是猛然一縮:是誰說應王腿腳殘疾行走不便的?
他們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那侍衛不敢多看,立即收回目光。有人過來笑話他剛才行事做派,他也沒有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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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災難,林家被下了大獄。
林氏出嫁女也跟著倒了黴,低頭做人之下,也免不了被送進佛堂別院,得到一紙休書也是稀鬆平常。
林宜佳悲愴之下心底又有一些慶幸,因為她的丈夫更加體貼她了。隻是,在喝過夫君親自送上手的安神湯之後,再醒來時,突然回到了十二歲那年,母親開始為她精心挑選夫君的時候。
☆、399 宮廷
應王走了很久,才走到了慈寧宮。
太後見到他,立即落下淚來,道:“你去看過皇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