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蔡水清才有些苦惱的說道:“你也知道,你爸爸那個人心很高,受不得氣,你三姑爺以前本來就看不起他,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兩個老人”說著瞥了一眼歐美嬌:“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話現在你三姑爺看到他叫都不會叫一聲。”
“他現在做不得事了,你三姑爺對他的態度可想而知了”說著,蔡水清就不願意在說下去了,一雙爬滿皺紋的老眼竟是悲涼。
許久之後他才又說道:“現在你回來了,以後就好了,別人曉得你回來了,對我們的態度也會好些”
說著,他那爬滿皺紋的臉竟流下了淚水,哽咽著聲音又說道:“玲瓏也快讀完大學了,別人也就不會看不起我們了”
說著他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看到如今蔡水清這個模樣,朦朧哪裏還會想不到這四年來他們的遭遇,可想而知的受盡了親戚們的冷眼,和鄉鄰們的冷落,朦朧隻覺陣陣的心酸,心裏想到,以後就會好了,以後就會好了。
“爺爺,我去何香萍家裏了”丟下一句話,朦朧就出門了,許久沒有見到了何香萍,竟有些想念,幼時那些過不去的坎,也早就隨著時間消散了。
剛走到半路,一陣爭吵聲引起了朦朧的注意。
“偷我的東西,你拿不拿出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吼道。
“我沒有拿……”這卻是蔡誌隊的聲音。
朦朧一聽,心一咯噔,連忙尋著聲音走了過去,一到巷子口,隻見哪裏圍了不少的人,通過圍著的人群,朦朧看到了蔡誌隊那低著的頭,和一個略胖男子的趾高氣揚的模樣。
朦朧心底一陣氣憤,這個趾高氣揚的胖男人還是她的堂叔,也就是蔡小明的三兒子,朦朧記得,蔡誌隊以前年輕時還常常的幫過他,沒想到他如今會這樣對蔡誌隊。
朦朧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叫了一聲:“爸爸。”
眾人聽到朦朧的聲音,眼睛都看了過來,蔡偉業也看了過來,當看到朦朧時目光微微一閃。
而蔡誌隊卻是把頭低得越來越下了,朦朧看了一眼蔡偉業,然後又看向蔡誌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蔡誌隊卻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說,這時蔡偉業開口道:“你爸爸偷了我的煙,喊他還給我都不還!”
一包煙?朦朧抬頭一雙眸子竟是冷意,你以前還不知道吃了我爸爸多少煙!
看著朦朧那帶著冷意的眸子,蔡偉業的眼神竟有些退縮,其實在場的都知道蔡誌隊沒有拿,他們這些人不過是想逗蔡誌隊玩玩而已,如今看到朦朧來了,知道她讀過大學,還混出些模樣來了,自然都避開了,這不是有開頭鳥嗎?
朦朧低頭看著蔡誌隊問道:“爸爸,你拿了他的煙嗎?”
“沒有”蔡誌隊猛的抬頭,目光有些凶狠,像是誰說他偷了東西就要和誰拚命一樣,可是隻是一秒,就變成了一副害怕的表情,低下了頭。
聽蔡誌隊這樣一說,朦朧信了十分,她從小就知道,蔡誌隊這個人脾氣不好,可是為人卻真,什麼事做了就做了,沒有做就沒有做,於是抬頭看向蔡偉業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爸爸說他沒有偷,我們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叔叔,你覺得好嗎?”
其實朦朧一來,蔡偉業就退縮了,如今聽到報警,連忙說道:“不必了,一包煙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